越见到说话的人了。
此人身高七尺,一袭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沟!这男人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居然是一个美男子。
“在下天水赵越,阁下是。”
“陈郡谢尚,家父咸亭侯。”
好家伙。
陈郡谢氏。
不过现在陈郡谢氏尚未发迹,在侨门中过得实属一般。
也就谢尚之父谢琨会来事,先是成为名士王衍所亲善的“四友”之一,后来又成了江左八达之一。
陈郡谢氏之名虽然不如琅琊王氏与颍川庾氏响亮,但也勉强算得上是高门大族了。
“荡寇将军诗赋绝佳,想来闯楼是轻而易举的,今日有贤弟作陪,不若我等一道闯楼?”
闯楼?
在一边的赵盛愣住了。
“你也被安排在此座了?哼,那庾家好生不知礼。”
谢尚尴尬一笑,说道:“我倒是在内堂有座次,不过方才听到这里的动静,心中发痒,便想见识见识这闯楼,毕竟我还从未闯过,之前怕闯楼不过,丢了世家脸面,现在有二位作陪,倒是可以舍身一试。”
“那便一道。”
赵越明白这谢尚有交好他的意思。
伸手不打笑脸人。
况且他赵家在江左朋友也少得很,若是能多一个朋友,何乐而不为呢?
三人与身后的仆从,便风风火火的去闯楼了
新亭庄园之中,内堂后面便是三层楼阁,而在内堂前面,则被长亭衔接,长亭深入流水处有一座高亭,亭中粉色帷帐遮掩,其中居有贵人。
“宫主,那赵家小子真来闯楼了,身侧还有陈郡谢氏子弟。”
“哦?”
帷帐之中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
“还真敢闯楼,倒是跟他父亲一个性子。”
“今日本不设闯楼的,新亭诗会不邀寒庶,宫主私自让赵家郎君居于劣位,今来闯楼,要是让庾家知晓了,恐怕”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帷帐之中的声音带了些责备之意。
“既要登楼,君子六艺具要考校,若六艺能通其三,便考校诗赋,写不出好诗,便不得入内堂。”
亭外的宫女点头。
“诺。”
“哼!”帷帐中的女子轻哼一声,之后便渐渐沉寂下去了。
“喵~”
偶尔传来几声狸猫谄媚的叫声,才让人觉得这亭中有动静。
长亭之外,赵越与谢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