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前面得到庾翼的承诺,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闯过庾翼镇守的第一层,好好的扬名,好教那些看不起他的侨门子弟好好看看,他赵盛可不是真的只有武力,不懂经传。
赵越笑了笑,不置可否。
独眼田七却是见过了世面,知道这些文人游宴的弯弯绕绕,当年他可没少陪着赵越他爹去参加。
“盛哥儿有所不知,庾翼是庾家拿来讨好客人,赠送名声的,那这阮孚,又何尝不是呢?”
此番游宴,原本就是庾亮为收心来的。
阮孚在士林中名声显著,他父亲乃是竹林七贤之一,他又是“兖州八伯”之一,说起名声,这新亭诗会之中,或许庾亮在经传上面的名声,都不如阮孚来得响亮。
“七爷的意思的是,阮孚也是庾亮请来与我等名声的?”
“岂非不是?”
田七戴着眼罩,笑容和煦,当然,这个和煦是他自己觉得的,在外人看来,就有些恐怖了。
“麟哥儿想来是知晓的?”
赵越展了展身上的宽衣袍服,伸伸腿,让跪坐许久的身体放松些许。
“若是阮孚闯楼不成,而后有人闯楼得成,岂非不是说此人比阮孚更有才学?”
“原是如此。”
赵盛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他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满脸喜色的说道:“岂不是说我赵盛今日比庾翼阮孚都要有才学?”
一想到传闻中的硕儒都要比不上自己了,赵盛浑身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之前还被人成为南貉子,这一转眼连侨门硕儒都被他压在脚下了。
此间舒爽,实在是难为外人道也!
“盛哥儿还是别开心太早,你能过得了庾翼这一关,难道还能过第二关?须知庾翼定然也挡不住阮遥集的。”
听到田七这番话,赵盛脸上的喜色稍稍收敛。
“能胜过庾翼,也属实不易了。”
他对自己的斤两还是非常了解的,知足常乐,没心没肺,他赵盛就是这样的汉子!
“不过麟哥儿却是可以一试!”
赵盛之前还不信赵越口中的狂言,但今日见到赵越在诗会的表现,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话也是信了七七八八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族兄怎么突然开窍了,但这事总归是好事,不是坏事。
他大大咧咧的性格马上便接受了赵越的变化。
田七也在一边点头。
“麟哥儿,我见中书令对你也有拉拢之意,此间确实是你扬名的机会,届时定品,也不至于没有名声故事了。”
年纪轻轻,尚未束发便可才比兖州八伯,加之天水赵氏的出身,外加赵越便宜父亲镇守方镇,手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