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来过饭店的一个男人。他跟市集上的几个人也有联系,开着车,买卖做得很大。看见我,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干。他们有枪,有六七个人。”
“后来我就跟着他们上了山。那个向导认识路,带着我们在山里走了三四天,到了一个很小的山谷。据他说就属那一带狐狸最多。我们在山谷外面设好埋伏。狐狸这东西鬼灵精的,一不小心就能让它们看出来。”
“我刚入伙,重要的活儿他们不放心给我做,就派我去收拾过夜的地方。那是我第一次进山,在山谷里绕来绕去就迷路了,不巧的是又摔伤了腿,躺在雪地里动不了。然后……我遇到了一个人。”狼牙停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沉思的表情,“一个很奇怪的男人,长得非常漂亮。”说到这里,他仍不住看了凌冬至一眼。
庄洲皱眉,觉得这老头看上去怎么这么不正经。凌冬至却觉得他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某个与自己相似的人。
“他帮我包扎伤口,还送了我一瓶烧酒。”狼牙咂咂嘴,好像直到今天他还在回味那个烧酒的滋味,“不过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冲我笑了笑就走了。他走了之后我才发现他身边还跟着两头豹子。”
凌冬至胸口咚咚直跳,“后来呢?”
“后来啊,”狼牙叹了口气,“后来不知怎么,套到的狐狸都被人放了。老大他们抓到了那个跟他们对着干的人。那个人又叫来了帮手。他们也有猎枪,到后来两边都开了枪。那些人退开之后,老大才发现他弟弟受了伤。当时是冬天啊,又是在山里,我们一伙人紧赶慢赶赶下山,结果人还是没保住。老大当时就发了疯,非要报仇雪恨不可。”
凌冬至靠在庄洲身上,有点儿透不过气。这些虽然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但是一想到那些人当中有自己的生身父母,有把自己送到村子里去的族人,他心里就胀痛得难受。
“那天应该是冬至吧,”狼牙想了想,“老大带着在山下召集起来的一伙人又摸上了山。这一次,老大花了大价钱从后山村请了向导,直接摸到了那些人的老巢。快进村的时候不知怎么就被他们发现了,结果两边又打起来了。老大手里有枪,有子弹,还有不少土炸弹。几个炸弹扔过去,整个村子几乎被炸翻了。”
“这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好多动物,豹子狼什么的,一个个凶的……我们有几个兄弟就是被它们给伤了。后来动物越聚越多,连鹿啊兔子啊,盘羊什么的都出来了。后山村的向导就说动物都往外窜,看着太邪行,该不会是要地震吧。结果还没等我们跑出山,真的就地震了。”
“老大跟他的大部分手下都被困死在山里了,只跑出来两三个小喽啰。我们也怕,互相约好了谁也不把这事儿往外说。这东西就是跟山里人打起来的时候,从他们身上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