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恼火,明明就差一点了。
她隐约可见对面就是光明,与她现在所处的黑暗仅有一步之遥,是那种好像看得见但又看不清的朦胧既视感,让她心痒难耐。
梦盈蝶再次飞出,欢欣鼓舞的叫起来:
“主人,这是梦防,就跟心防差不多的东西,一般来讲是过不去的!”
“什么玩意儿,过不去?是我魅梦境界不够高?”
“不是的,跟主人你的境界没关系,梦防是梦主自己设下的封印,不但禁止外人窥探,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想起,是被遗忘的回忆。”
“自己也无法想起的话还会存在吗。”
“当然会存在啦!”
梦梦开心的为她解释道,
“就算是再怎么不堪回首的过往也是过往!就像一棵成长起来的树,即便忍痛将自己的树根斩断,也不能说树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吧,只是被斩断了而已!”
“居然斩自己的树根,什么样的狠人。”
“被梦防隐藏起来的往往是这个人心底最深的角落,一旦被揭开就能轻易对他造成重创,说不定就是主人你要找的东西。主人,你想过去看看吗。”
“咦,可以吗?”
“可以呀!我和盈盈就能帮主人你跨过梦防!”
“那还等什么!”
她这才知道梦盈蝶有一个很霸道的能力,那就是梦中没有她们去不了的地方,哪怕是梦防也能强行闯过去。
两只小蝴蝶落在她肩膀上,轻轻松松就将她提了起来,飞越这道看不见的天堑。
眼前忽而映进许多的光。
她躺在一个石台上,有个男人在旁边,正从一个熔炉状的鼎里不断取出东西,再用秘法融炼进她体内。
这个人操劳了很久很久,用尽了心血,经常会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对她倾注了很多希望。
她很喜欢这个人,想要回报他的希望,于是很努力的感受外界,体悟被他强塞进来的各种知识。
她学会了很多词,其中有个词她最感兴趣,就是“父亲”。
她在心里偷偷的叫这个男人“父亲”,有时候看他劳累过度还会心疼,想叫他歇一歇。
但她说不了话,动不了,也没有五感。
当“父亲”将最后一种类似血液的能量灌入她的身体后,她拥有了完整的躯体,也第一次体会到了知觉。
不过她体会到的知觉是疼痛,非常强烈的疼痛,像是要将她新生的躯壳活活撕裂。
可她还是很开心,因为她有感觉了,这样就距离父亲的期望更进一步了吧。
然而父亲却十分愤怒,甚至当着助手的面砸了视若珍宝的炼器釜:
“又失败了!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