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爷一家以前应该是上过战场的。
王老头边驾车边和他们自我介绍:“我家住村东头,姓王单名一个兆字,你们新来的,
有人敢欺负你们就来寻我。”
沈慕夕在身后对着王爷爷介绍道:“王爷爷好,我叫沈慕夕,我们是鄂州套逃过来的,这几位都是家里婶子,
这小哥哥也是鄂州来的叫纪朝。”
王爷爷听到鄂州,忽然回过头来深深看了眼纪朝,随后眼睛有些红,老头假装被啥子迷了眼。
他回过头去瓮声瓮气问道:“季家小哥,家里还有旁人吗?”
众人没察觉老头异常,就连纪朝也没有察觉,他只老实答道:“家里只剩我了。”
王爷爷抹了把脸道:“活着就好,以后得好好活着,为你家里人好好活着。”
谁也没在意这个插曲,然后大家把事情经过又和王兆说了一遍,话说完,县衙也到了。
王爷爷跳下牛车,敲响了府衙外头的打鼓。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青色胯袍,师爷模样的青年男子,走出了县衙。
那人见来人是王大爷,恭恭敬敬行了个叉手礼,随即便道:“您老怎么来了?”
王爷爷抱拳回礼道:“赵先生,我这不是也没办嘛,村里来新人了,那些个不省心的,
不就又闹起来了,死活要拉人家闺女做妾。”
赵先生撇了眼一车女子,而后拉着王兆到一旁悄声道:“又是周校尉那丈人?”
王兆颔首:“那狗东西,看上人家十二岁闺女了,要抬回去当续弦,人家不肯,周校尉那恶妇便上门闹,
非说人家十二岁小姑娘勾引她爹,还说要坏了人家家里所有姑娘名声,全给她爹抬回去做妾。”
赵先生啐了一口道:“岂有此理,这恶婆娘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还有那个李云洲若不他儿子李钊在王爷面前有些脸面,大家同僚一场早就把那老不修的办了。”
王兆哼了一声:“告诉你们罗大人一声,今日务必秉公办理,李钊那兔崽子若有微词,让他来寻我。”
俩人把话说好以后,众人便进了公堂。
沈慕夕抱着观光的心态进入了公堂,这才想起要下跪,现在不跪也不行了。
惊堂木一拍,上首的知县罗大人道:“堂下所跪何人?”
众人在行跪拜大礼,而后沈慕夕率先开口:“民女沈慕夕,南源县李家村人。”
罗大人穆着脸又道:“所告何人?”
沈慕夕膝行上前道:“所告李家村,李云洲,以白丁之身逼纳我姐妹为妾。”
而后家中有女儿的婶子们,按顺序报上了姓名和夫家,罗大人在闻言有些佩服周校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