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照顾劝解一个这样心如死灰的人,他实在是做不到。
就连谢云殊自己都是满心恨意,恨不得立马冲进京城杀那个狗皇帝一个人仰马翻,他实在是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去劝别人。
“你去跟他说说话吧。”
甩下这么一句话,谢云殊离开了外屋,朝院子里的赵熠走去。
无奈的耸耸肩,叶蓁总觉得对方有些落荒而逃的气质在里面。
不过她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跨过里屋的门槛,走了进去。
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可不能白费了!
“你醒了?”
躺在床上,身上绑满了白色纱布的男人脸色依旧苍白,却比叶蓁见到他之时要好些了。
男人一直盯着屋顶,知道叶蓁走进来,才看了她一眼,旋即又盯着屋顶。
对于自己被无视的情景,叶蓁无语又生气,自己好歹也算是对方的救命恩人,不说感恩戴德,最起码也得尊重一下吧?!
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谢云殊是那样的脸色了。
不过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她很明白,对方肯定是经历了一些很悲惨的事,才会变成这幅自我封闭的模样。
在心理与身体的双重受伤下,一个人丧失任何情绪都有可能。
当初谢云殊还不是都想着拉原主用归于尽了吗?现在不照样好好地喝药养伤?
“你应该是镇国公之子吧?我叫叶蓁,是谢云殊的妻子,之前你见过的那个男人叫谢云殊,是前丞相之子。”
男人还是无动于衷。
估摸着对于自己的身份,谢云殊之前应该也介绍过了,叶蓁心里的挫败感减少了许多。
她重新打起精神,准备对对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总之不能像现在这样浑身死气沉沉了。
“对于你的遭遇,我很抱歉。”
昨天谢云殊就猜测过,一直固守在北疆的镇国公为何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一定是被设计回京之后才被残害的。
作为一个手握兵权的边疆重臣,再怎样都不会像自家那样,说被抄家就被抄家。
这里面必定大有文章在。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终于是有了反应,用幽深死寂的眼神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叶蓁。
“你为何道歉?”
他的声音极为嘶哑,仿佛一个嗓子受伤的人,音调都有些变化。
被这么一问,叶蓁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镇国公是怎样的人,我们都很清楚。你们一家落得如此下场,不仅仅是因为皇帝的昏庸,也是这世道不公!”
一番话,格局立马打开。
在这种时刻,叶蓁心里很清楚,那些劝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