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心里惴惴不安。这接连几日她都被许之洐肆意折辱,实在无法再去他跟前侍奉。却又不敢拖磨,由素芫引着到了外殿,见顾念念端坐在案前,许之洐与许平雁各坐一侧。姜姒垂着头伏在地上行跪拜礼,“燕王殿下长乐无极,四公子长乐无极。”
但见许平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素芫已着人搬来茶具,许之洐随意招了一下手,那几个侍婢便将茶具置于许之洐面前的案上一字摆开。又生了小炉子,炉上煨好火煮起水来。
姜姒看见许之洐,便想起他将她吊起双手鞭打,想起自己在铜镜中的混乱模样。因而她垂眉敛目,不敢去看身旁的男人。
只是双眸的余光瞥见他着了一身鸦青色袍子,腰间束了暗绯色镶红玉腰带,那红玉竟与那把玉梳子的质地别无二样。他的左手随意地放在案上,右手执着酒觞无意识地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