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一双凤眼寒意森森,竟俯下身来直勾勾地盯着她,讥诮道,“女昌女支。”
“不是!”姜姒猛地惊醒坐起,已是一身冷汗。她的面颊上湿湿的,这才发觉自己梦里已经流了满脸的泪。
竟连梦里都是他。
于是她便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梦到什么了?”身畔有人轻声问。
姜姒愕然回头,才发现榻边竟然坐着人。趁着微弱的烛光仔细看去,那人竟是许之洐。
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她有没有在梦中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姜姒不由得激灵了一下子,生生将哭声咽了回去。
他定定地望着她,“你在我面前,连哭都不敢么?”
姜姒没听清他的话,只以为他是在斥责,紧着去告饶,“奴再不敢了!”
许之洐目光沉沉,半晌不曾说话。天光还未大亮,听院中伯嬴已在赶马了,方才开口道,“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