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看看天,天挺蓝的
再看看沈穆,人家挺镇定的。
上了沈穆的车,云清第一次主动的跟他搭话:“沈总,你是不是有洁癖?”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的车啊,办公室啊,都挺干净的,我想着,你应该是见不得脏乱的人。”
“我没有洁癖。”
“哦。”
云清不再说话,忽觉得鼻子痒,心血来潮的伸手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毫不避讳的擤着鼻涕,生怕沈穆听不见这上不了台面的声响,还特地把擤鼻子的声音弄得一次比一次高。
沈穆连眼都不眨一下:“我听见了,你还是悠着点吧。”
云清不服气,还又挤了几下,然后就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下来。
车子突然减速,在路边停了下来,沈穆的食指托着云清的下巴,把她的头往上抬了抬:“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吗?这就是。”
云清吸了吸鼻子,“我是鼻子痒,才擤鼻涕的,又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你不是比我清楚?”沈穆想笑又笑不出来:“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不用。”云清摇着头:“就这点血而已,到了医院都愈合了,浪费钱嘛不是。”
“钱我出。”沈穆没好气道。
“真不用,沈总,我没那么娇气。”
沈穆没再多说,觉得这女人除了好玩,还挺好气,见她并不是很淑女地擦拭着鼻血时,又不甘心的问了一句:“真不要去医院?”
云清使劲地摇着头,拉下车里的镜子认真的检查了一番:“你看,都不流血了,可能天气太干了,上火了。”
“嗯。”沈穆继续发动了车子:“你今天是挺上火的。”
可不!就今天这阵仗,这意外她不上火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