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修武已是满头大汗,而毕宁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最终,毕宁一鼓作气,猛然爆发出一股大力,誓要结束这场磨人的比试,但吴修武却不肯放弃,也咬牙使出了最后的力气。
忽然间,随着手腕向一侧倒去,那支撑了许久的小木桌终于不堪重负,在胜负分出的瞬间“轰”一下裂成了两半。
在场的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第一次见掰手腕将桌子给掰碎的。
最终胜出的是毕宁。
吴修武头一次遇见了对手,并没有失败之后的沮丧,反而眼神里透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兴奋劲儿。
“毕兄弟,俺要拜你为师!”吴修武说着就要给毕宁行礼。
两人的年纪差不了多少,这一下给毕宁吓了一跳,道:“这可使不得。”
今日的比试吴修武已然使出了全力,虽然最终还是败了,却让宋清远看到了他身上无限的潜力。
他深知这样的力量若是日后加以引导会爆发出怎样的威力。
毕宁被吴修武追的满院子跑,一个非要拜师,一个不肯收徒。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大家又开始了手里的活计,忙活了一个下午,做出了四条簇新的棉被,里边的棉芯都絮得厚厚一层,盖在身上甭提多暖和了。
沈若然在街头浪荡了几日,除了青楼妓馆,终是没有什么地方肯收留她。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这几日那道观也没见有什么动静了,说不定她爹娘会回心转意。
近乡情怯,她没敢直接回村里,而是绕道镇上,想着找个地方稍作修整再往回赶,可一进开北镇,便见满大街都贴着寻人的告示,还有捕快巡查,弄得这段时间都没有年轻女子敢单独外出。
沈若然被这阵仗吓坏了,她何德何能能劳烦衙门的人来寻,突然间她想起了那个死在城门外破屋里的男人。
莫不是他的尸身被发现了?难道她行凶时还有人从旁经过,瞧见了她不成?
沈若然慌不择路,哪还有心思想回家的事,她现在只想逃得越远越好。
她慌慌张张地往外跑,正与迎面过来的一辆马车冲撞在了一起,幸好驾车的人及时勒住缰绳,才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驾车的人下来便将沈若然痛骂一顿,“你怎么走路的,不要命了?该不会是冲上来要讹人的吧。”
这边一闹起来,周围便有人围过来。
人一多,便有可能露出马脚,沈若然拿包袱遮着脸,不住地给马车的主人赔礼道歉。
她余光中见一队巡街的捕快瞧见了这边的动静,正往这走来,她顿时觉得耳鸣目眩,心跳犹如擂鼓一般,想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却无处可去。
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