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进入自己家门,一如既往,姨母坐在小平房的顶上手撑下巴望着天空。
聂儿不止一次问她究竟在等谁,她却说不是等一人,而是寻一人,聂儿觉得奇怪,寻人应该在报纸上写公告,或者在网络上发信息求助网民,哪有人傻傻地在一个院子里找人的,一找还是十多年,再问,她只是摇摇头说不清要找谁。聂儿猜,那个人应该已经不在了。
鸽子姨母低头看见了聂儿,她笑着从梯子上慢慢爬下,途中绊到黄瓜藤,她轻轻把黄瓜藤蔓拖到一边,没有一丝被擦伤后的不悦。聂儿扶着底下的梯子,轻声说:“慢一点。”
姨母扶着她的肩膀,从梯子上慢慢下来,等到最后一个阶梯,聂儿把手递给了她,她一触碰到聂儿的手,像触电一般迅速收回,目光神情变得奇怪,下意识说:“回来了,全部都回来了!”
聂儿瞥见她身上的泥土,无奈地为她掸干净,她这个姨母从来就不让人省心,像个小孩一样需要人照顾。
“姨母,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今天迟到了,必须得罚。”
聂儿摊手,双手向上准备迎接她的戒尺,姨母偏不走正路,反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疼得她眼泪几乎快要出来,她捂住额头抱怨:“你的手劲儿可真大!”
姨母不搭理她的小情绪,自顾自回屋拿了竹木剑,双手握紧剑说:“我今天要接一个朋友,所以抓紧赶快,只有三十分钟给你。”
聂儿不是好奇宝宝,也不想多问是谁,她接过姨母从空中掷过来的竹木剑,准备开始训练。
“让你先进攻,我防御。”姨母挑衅。
聂儿喜欢姨母的自信,尽管剑术方面姨母已经不如从前,也许,是她进步太快,练了十多年,长进还是有的,她说:“姨母,我开始进攻了!”
聂儿双腿分开,下盘站稳,猛地出剑,不穿防护服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要是被刺中,她会很痛,姨母却说,要是没有做好被刺痛的觉悟,那就不要拿起剑。
两人交上手。
竹木剑咔咔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聂儿进攻猛烈,直刺姨母的肩膀,姨母侧身躲开她的剑,同时劈向她的头,聂儿高举竹木剑,接下她的一招。
“姨母,我今天……发现了一个新怪物。”聂儿惊险地拨开她的剑锋。
姨母倒劈聂儿,轻松地说:“什么特征?”
两人边交手边说话。
“一滩水,粘的水。”
“有气味吗?”
“荷花的香气。”
聂儿气喘吁吁,几个来回下来大汗淋漓,姨母却依然进攻,“成人形吗?”
“不——不成。”聂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还是高看了自己,以为已经可以抵挡姨母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