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油漆木椅上等她,没有盲道,她敲着手里的盲棍细心地找寻那条长木椅。
这样的天,有一丝微风是最好的,池小鸽出了汗,这风恰好赶走了她的燥热,细长盲棍敲在地上,发出“哒哒哒,哒哒哒……”的清脆声音,由于她从来走路都是不紧不慢的,所以她的盲棍声也极有节奏。
奇怪的是,这把长木椅上已经有人了,池小鸽听到了一个人细微的呼吸声,应该是睡着了。池小鸽收起盲棍,悄声坐在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
草地泛着一股幽甜的气息,大树的庇荫下,阳光透不过细密的树叶,也不会让她觉得难受,那人好像睡得很香,花了钱来听演唱会,却不进去,池小鸽想这人可真奇怪。
起伏的蝉鸣声终于唤醒了他,坐起身,转眼撞进一个女孩的目光中,黑白分明,清澈透亮,这是他第一眼印象,声音婉扬,是第二印象。
她说:“是我吵醒你了吗?抱歉。”
萧渊觉得她奇怪的地方终于找到了,这个女孩看不见,她的眼睛不能和他对视。
池小鸽听不到他回答,就要离开,萧渊这才意识到她要走了。
“不是,你没有吵醒我,是我自己睡醒了。”
池小鸽放下心,安静地坐好,背挺得直直的,脖子不歪不转,这是他让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和她说话温声细语一样,她的规矩坐姿也由来已久。
萧渊无法忽略她美丽的眼睛,又不得不为她看不见而遗憾,他忽然对她感兴趣。
“你是来听演唱会的吗?小姑娘。”一句正儿八经的问话加了个小姑娘,怎么都让池小鸽不舒服。
但她还是耐心和他对话:“是这样的。”
“那你为什么不听了?”
“已经听完我想听的了,剩下的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萧渊觉得有意思,复问:“我想问问你想听的指的是什么?”
池小鸽回答:“第二首歌曲的前奏和中奏。”
萧渊莫名兴奋,有一种久遇知音的快感,他没有用真名参与作曲,所以现在外界包括他家人也不知道他在为m-bleu作曲,这是他唯一一首觉得尚且满意的曲子。
“是吗,我也很喜欢。”他看着对面女孩的眼睛应和道。
池小鸽不喜欢这种刨根问底的方式,这让她有一种被审问的错觉,即使对方没有任何恶意,要结束提问她就要反客为主。
“您呢?您为什么不进去听演唱会?”
萧渊嗯了一声后说:“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出来了。”
他当然不能直接说他是这个男团的音乐人。
萧渊又开始了他的问题:“那你听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吗?”
池小鸽不自觉地被他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