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
这都是啥?
众人列队站在校场中,懵懵糊糊的抬头看向前方。校场两侧的火把台里的明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校场台上,一袭银白素锦长衫的君兮默然而立,正冷眼看着台下。
她身后,架了长长的几排铠甲。肩井配飞肩金甲,铠甲由细小钢片串成,片片相接,环环相扣,泛着金辉,在火光下尤为**。
眼见将士集结完毕,君兮冷冷开了口,“低头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
君兮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耳中,众人闻言低下头,看着身前半扣着的衣衫,脚下穿了一半的鞋,微微红了脸。
如果说三日前被端了营还可以用事出突然作为借口狡辩,那么今日鼓声再次响起,他们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校场,无异于抽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堂堂三尺男儿郎竟然被同一个女人在三日之内侮辱两次,西北汉子骨子里的血性让他们羞愧难当。
“你们就想以这样的状态准备随军征战吗?”二次叩问,君兮音调陡然上升,若寒冰乍破,冷冽凛森。
“我曾一度认为三日前我得以袭营成功不过是侥幸钻了漏子而已,今日我才算是知道了,我能端了西北营分明是必然。因为你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君兮嘴角扯着冷笑,唇齿相碰,“乌合之众”四个字说的很慢很缓,她的目光森冷望着台下,“西北营,应该叫乌合营才对。”
全场静寂,鸦雀无声。
“你们可服气?”
众人头埋的低低的,脸上羞耻与愤怒交加,自责与不甘共存。
君兮将他们的神情都收在眼底,缓缓开了口,“我知道你们心中还是不服的。从今以后我就在军中,中军帐外不设护。随时欢迎你们来寻我一雪前耻。若是谁能用朱砂在我脸上画个叉,不论出身品阶一律晋升一级。”
君兮一语落下,底下众将士诧异的抬起头来,一个个难以置信,眼见君兮脸上认真的模样,众人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一个个跃跃欲试。
“不过失手的,按例领三十军棍,从头再来。”君兮又补了句。
“是!”十万将士振臂高呼,高声应和。
“为人军者,当时时警醒,以备战需,这是作为一个军人应该担负的最起码的责任。”众人呼声渐平,君兮又开了口。
“本将奉皇命整训西北营,是因为一个月后的八月十五中元节,各番国使臣入都来朝,届时我要从你们当中选出一千精将代表我大唐将士于诸国使臣我朝天子之前进行军演,扬我国威。”
“从你们十万将士中选出的那一千将士将穿上我身后的黄金铠甲。圣上钦赐,衔副尉。”
“副尉!”
君兮一语落,人群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