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记录一些丛林行走、扎营和各种情况应对方面的内容。我拿着耗子抄《冢墓幽冥记》的那个笔记本仔细地研究宇满仓的记录,耗子说除了那上面的地图之外,那些语言有大半他看不懂,我也几乎得一个字一个字的理解,因为宇满仓写这书不仅用得是文言,而且还用了一些盗墓的“行业术语”,实在晦涩难懂,文人喜欢用典掉书袋,把本来简单的话说得古古怪怪的,我虽然也是学这个,但一点不喜欢这样。
耗子见我盯着本子忧心忡忡的,就过来问:“老大,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是啊,”我扬了扬手里的本子:“耗子,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够依据的就是宇满仓的这些记录。如果宇满仓的记录是准确的,那么我们按照他的记录走,一定可以找到达徐国,找到达徐王的陵墓和那块火符;如果我们这次找不到,那么说明他的记录就都是瞎编的,地图也都是乱画的,我们的整个行动也就只能取消了。”
耗子摇摇头:“老大,我看不会。宇满仓的噩梦和你的噩梦,就说梦这事情不会是他瞎编的,只是可能他的记录有夸大的成分而已。”
我们这样艰难地走了十几天,过了大盈江,但凭我的感觉是要按直线距离量根本没走出多远,也不过六七十公里的样子,是因为路太难走的缘故,有时候翻越一道山梁或过一道峡谷就要花一整天的时间。
这天我们跨过一条山涧又翻过一道山坡,又在密林里走了将近两个小时,飞飞走得慢了,不时驻足停下来,我见她脸色不大好,急忙上前问她怎么了,她看着我苦笑着说:“真不巧,我、我好像要来事儿了,肚子有些疼。我虽然不能怀孕,可月经来得都很准时,唉……”
我说:“能坚持吗?来,我背你走吧!”
“嗨,你把我当成纸做的吗?这点事儿还要让你背,”她笑了:“没关系,走吧!”
我问:“对了,你的司命符有什么变化没?”
她愣了愣,从衣领口拽出项链看了看,摇摇头:“没有啊,就是那个红线缩短得很快!”
我心里一抖,接着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和恐惧: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在走向司命符的所在地,按理说接近了司命符,飞飞脖子上的那块应该有所感应才对的。
太阳快落山了,突然我们走出了密林,眼前一片黑色开阔地,显然都是火山岩地形,中间是一个方圆几百米的小湖泊,湖边除了长着几棵大树,低矮的植被一棵没有,一圈一百多米光秃秃的黑色火山岩开阔地,上边覆盖着斑斑驳驳的硫化物,空气中一股硫磺味儿,还夹杂着一种其它的怪味道。有两条细细的溪流从密林里流出,注入湖中。
老祝说这也是一个温泉湖,它里面有一种很奇怪的物质,这种东西一股怪味儿,动物、植物都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