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害了道观里所有的人,贪财的人就是小鸡和黄鼠狼拜把子——没有好下场。”
我奇怪地看着辛无尘:“辛先生,您怎么对这些事情知道得这么熟悉?您怎么会有那半张盘龙图?莫非……”
“唉唉,不用‘莫非’,我就是那个死里逃生的吉辛子的儿子,吉辛子就是俺爹,嗨嗨嗨,这一切都是俺老爹告诉我的。”辛无尘说。
原来,吉辛子逃出来之后,逃到一个偏僻的乡下还俗了,娶妻生子,多年以后,他流落到广州,改名叫辛有道,以行医谋生。
因为他在日本人走后又潜回被烧毁的道观,把藏在道观地下室的半罐神水拿了回来,用这水来和药,所以他给人治病都是药到病除。
辛无尘说:“俺老头儿给人治病,遇到疑难杂症就是用俺老爹遗留下来的那些用神水炼制的药丸,可是那些药丸数量毕竟有限,顾先生来找我的时候只剩下一粒了,药力不够,他夫人就没法救治,除非找到神鼎从里面取来水和药,否则没有什么好办法。”
“是这样啊。”我咂咂嘴,愣了片刻,才知道辛无尘原来是吉辛子的儿子,他改名叫辛有道,那么门口那副对联的上联里的“有道”也包含了他的名字,的确是很妙的。那块匾上的“戊子年”应该是1948年,也就是说辛有道是1948年才来广州的。
辛无尘突然又嘻嘻笑起来,手舞足蹈地说:“俺听顾先生说他要请个高人来解决此事,那个高人就是你吧?嘻嘻,事儿挺难办是不是?被吓住了是不是?”
“是啊,是很难办。”我老实地说:“两张盘龙图还有眉目,可是那钥匙就难,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大竹的日本人真的拿到了钥匙。对了,辛先生,现在我想请你把那半张盘龙图拿出来欣赏欣赏。”
“啊,好好好,没问题,我给你拿。”辛无尘说着腾地跳下椅子,跳过乱七八糟的书堆,用棍子把靠北墙书架子下的书拨拉开,趴在地上伸手进去掏,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半米多长木头盒子来,抱在怀里,跳过来,又重新跳到椅子上,把盒子往桌上一放:“嗨嗨,俺也好久没打开看了。”
辛无尘从腰里掏出个红绳拴着的一大串钥匙,从里面挑出一把小钥匙打开木匣上的小铜锁,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竹筒,拿出竹筒打开,从里面抽出一个黄纸卷,颜色都有点发黑了,可见年代久远。
他打开布卷摊在桌上,才看清那不是纸的,而是一块长宽对等的正方形黄丝绢,大概是6060厘米的样子,下面用宣纸托裱了几层,上部有刀裁剪过的痕迹,很明显是从一张图上裁割下来的一部分,边角都有很厉害的磨损,上面的图案有些发暗,不过还算清晰。
辛无尘把图掉了一个个儿,往我面前一推,用手一指:“宇老弟,您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