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放下四弟,拿起瓶子:“四弟,可能很疼,但是你得忍着点。”
四弟点点头。我把水倒了一点在四弟的伤口上,“呼”地泛起浓浓的泡沫,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味儿,从伤口处咕嘟咕嘟往外冒黑水,里面还夹杂着成块的东西,应该是腐烂坏死的肌肉组织,一齐顺着大腿流下来,把下面的床单染黑了一大片,四弟疼得大叫了一声。
大哥、二哥吃惊不小,二哥说:“三弟,你这药水厉害,竟然能往外拔毒、拔烂肉……”
我让护士用药棉把黑水和创面清理干净,然后又倒了一点在伤口上,又是浓浓的泡沫,黑水流出来的少了,伤口四周的青黑慢慢消退,肿胀的大腿也开始收缩,皮肤上起了些皱褶,可伤口没有愈合的迹象。四弟疼得浑身哆嗦,牙关紧咬,双拳攥得咯咯作响,抽搐了两下,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我知道那伤口时间太长了,不是新鲜创面,里面有腐烂的肌肉,所以不可能象新鲜伤口那样马上愈合,得慢慢恢复。
我让护士把伤处清理干净,用纱布包扎起来,等第二天再看看情况。
“大哥、二哥,你们先在这里照顾一下,我们去看看马教授。”我说着,对耗子和大块头说:“去马教授病房。”
我们来到脑外科病房,进了马教授的房间,老头子因为身份特殊,自己一间单人病房。
马教授挂着吊瓶,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他开颅的伤已经痊愈了,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马玉雯在陪护,正用棉球给马教授做口腔护理。。
她看见我们,急忙站起来:“天龙兄弟来啦?好久不见了。”
“嗯,出了趟远差。雯姐,老师怎么样?”
“唉,还是昏迷不醒,低烧,颅内还有炎症,每天都要打好几瓶吊针,每隔几天要抽一次颅内积液……”
“中间醒过没?”
“从来没有,一直就这样。”
“能吃饭吗?”
“不能,只能鼻饲点稀饭。”马玉雯眼圈红红的。
“你别着急,我这里有点药水,是朋友给的秘方,据说非常有效。给老师试试,即使是无效也没害处。”我说:“雯姐,你把老师的头扶起来。”
我拿过桌上汤匙,倒了两匙神鼎水,撬开马教授的嘴给他灌下去,这些已经不算少了。
我又倒了一点在一个喝药的小玻璃杯里,对马玉雯说:“雯姐,记住,二十四小时之后,不管老师怎么样,再把这些水给他喝了,一定过二十四小时再喝。我在骨外科301病房,有事就去找我。”
马玉雯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我回到四弟的病房,四弟还在昏睡。我对飞飞、兰兰他们说:“你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