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是血,惨嚎连连。
终于,他顶不住了,狂叫:“宇天龙,别打了,妈勒个脑壳,你够狠,你是好样诶!……警察快来哦,我服咯,我招,我都招,你们问啷子我都讲喽,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罗梦瑶,好妹妹,救救我啊,我快被宇天龙打死咯——!”
门咣当开了,罗梦瑶和罗来宾冲进来,一齐抱住我:“宇教授,宇大哥,求求你别打了,求求你……”
罗来贵已经被打得在地上动弹不得了,拼命地喘着粗气,呻吟声里都带着哭腔。
两个民警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给他戴上手铐脚镣,搬来个凳子让他坐下,他满脸是血,因为惊恐和痛苦脸都扭曲得变了形,软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我扔掉手里的棍子:“罗来贵,算你走运,你得感谢你有个好妹妹!你的家人这么在乎你你还恨他们,用你们贵州话说就是个宝气(傻气)冲天的憨包,糙得很!你怨你家人和社会整治你,你自己变成个烂疮还埋怨别人治你?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妹妹、弟弟顾念亲情两次给你求情,我早劈了你个龟孙子!”
说完我走出了审讯室,耗子急忙递上来一支烟给我点着。
两个民警过来,领我们到所长办公室休息。
罗梦瑶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跟我鞠了一躬:“宇教授,谢谢你……”
我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她似乎觉察到了我的不快,没敢再多说,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半个多小时,林所长、张排长和三个看守所的负责人高兴地走进来。
“哈哈,兹哈好嘞,罗来贵这娃儿招咯,都招咯,态度很好,问他啷子(什么)都讲。宇教授你厉害,一下就把那娃儿拿翻(搞定)咯!”林所长大笑着。
“看来他就是欠揍哟!”一个民警说。
“你们错了,”我平静地说:“你们揍就不行,凭他那执拗的性子,就是把他揍死他也未必讲,因为他知道你们揍他的目的是想审问出他知道的东西,不会要他的命。但是我就可以把他揍服。”
“咦?啷子?”
“我只不过利用了他对我害怕的心理。因为他昨天晚上看到了我的凶恶,还几乎死在我的刀下,所以他心里对我充满了恐惧。刚才我去给他说根本不想问他什么,只是想和他比武,如果他输了我就会把他打烂。他就以为我真的会那么干,心里更加害怕。他输了,我狠狠地打他,他的心理防线就彻底崩溃了,他知道求饶没用,所以就只好靠妥协来寻求你们的保护,他真的以为我会把他打死。对于这样的东西得用点非常手段,否则起不了作用的。”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精通心理学撒!他刚才还崩皮皮(死要面子),说你当着他妹妹弟弟的面要打死他,还打得那么狠,太兔(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