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带上一条猎狗,先去草甸看看。发现这篇草甸比我们在山上看到的要大得多,里面有不少的溪流和小湖泊,湖泊里小鱼、小虾成群,水草丰茂,小动物和禽鸟很多。我们在草甸边上扎营休息,打了鱼虾和鸟兽来佐餐,味道鲜美。
可是,在这天夜里又出了事。夜里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嚎叫从远处传来:“呜——呕——呜呜——”
那声音既不像狼嚎也不像别的动物叫,听着十分瘆人,虽然我没听到过什么鬼哭,但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么词儿“鬼夜哭”。那声音叫了两声就没了,后来听见外面风雨潇潇,开始下雨。我困得很,也懒得出去看是什么事,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就被外面的一连串惊叫吵醒。
我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跑出来,外面风雨早停了,往四下一看,也吓了一跳,在我们的驻地,到处都是飘散飞舞的圆形纸钱,有黄的也有白的,看样子是被撒上不久,被风一吹,漫天飞舞。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帐篷里又嚷起来:“来人啊,老马死了!”
我们都跑到那帐篷里一看,那个叫老马的队员,实际上不过三十多岁,仰面躺着,面色惨白,已经冰冷,和上次死掉的那个队员的情况一模一样。
“又是隐性心脏病猝发?”我看着队医问。
“嗯,看着还是那样的。”队医疑惑地说:“奇怪,这里怎么会让人犯心脏病呢?”
一个队员突然说:“我们一定是让恶魔缠上了,你们看看外面的那些纸钱,那是死人用的,怎么在我们的营地里到处飞?这个人一定是被恶魔抓走了灵魂……”
“别他娘的胡说八道!”大块头吼道:“这一定是有人捣乱,想破坏我们的行动。妈的,我抓到他就把他劈成八瓣儿!”
我下令把那死去队员的衣服都脱了,然后让队医从头到脚仔细检查,看看有什么伤口没有。两个队医把尸体检查了一遍,除了有几个被蚊虫叮咬过的红疙瘩之外,别的什么伤口都没有。唐倩倩走过去,蹲在尸体旁,把尸体的手脚又看了看,没吭声,估计仍没发现什么问题。
“看来真是病死的。”我叹口气:“真的是心脏病?”
“是啊宇教授,”一个队医说:“人不少有潜在的隐性疾病,如果在劳累或恐惧等情况下会很快爆发出来,导致人猝然死亡,这个在医学上是可以解释的。”
我点点头,挥挥手,让人把尸体抬出去埋掉。
虽然说是病死的,可一股浓浓的恐怕气氛顿时在队伍中传播开来,说我们真的受了天神的诅咒,魔鬼缠上我们了,不少队员都惊慌失措,有的甚至要求回家,我和芮成栋、张排长只好反复做他们的工作,不住地安慰、解释,总算把人给稳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