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端拴在高杆顶端,一端固定在地面的桩子上。
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在斜绳上行走,但他踩着斜绳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经幡疙瘩,一步一步地往下走,绳子摇摇晃晃,他象粘在上面一样,稳稳地走下来,快到地面的时候,腾身一跳,正落在那个包的跟前。
他的白围裙上溅着一些血迹,左边耳朵上还挂着个口罩,看来的确是刚做完天/葬仪式不久。他附身捡起包,在手里掂掂,很沉的样子,看来黄金支架还在里面。
“才让!……”罗追一边比划一边用藏语叫着,大概是让此人把包给他,他却不敢上前。
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和这个天/葬师认识,知道他的名字叫才让。
天/葬师拎着包,往前走了几步,靠近了,一看他的脸,六十多岁的样子,脸很瘦削,黑黝黝的,满脸的皱纹象刀刻出来的一般,深陷的双目深邃而平静,左边眉骨上有道伤疤——我差点惊叫出来:是那个曾经坐过我们车的那个拿羽毛扇子的天咒师!
耗子惊叫起来:“那个天咒师老头!”
“对,是他!”大块头也说:“又遇到对头了……”
才让冷峻的眼神看看我们,又看看罗追和白川,又往前走了几步,用藏语和罗追对答了几句,一抬手,看样子是想把包扔给罗追。
“住手!”卓佾大喊一声:“思朗泽仁,你不要一错再错了!”
天/葬师就象被电击了一样,身子一抖,停住了,两眼盯着卓佾,用汉语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