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把猎枪、手机都交出来,先由我们负责寄存,等你们走的时候会还给你们。”
我们都把手机交了出去,那两个负责登记的用铅笔写了我们的名字,裁成纸条把手机缠起来,放在旁边的一个大包里。
“带啥捐献的东西了?”那个继续问。
“只带了钱,我们五个人,一人一千。”我说着,对耗子挥挥手。
耗子过去,把五千块钱递过去。
“少点儿,”那个不满意地皱皱眉头:“你们不止这点钱吧?都要世界末日了,你们还留着钱有啥用?为什么不都捐出来?”
“哦,等回去捐吧,这次来得比较急……”
“好吧,进去吧。”
“快点走啊,我都饿疯了。”韦进军催促着。
走进洞里,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儿。洞壁上点着照明的火把,可光线很昏暗。通道的一边,有一排木头架子,架子上放着很多碗,一边放着几个炉子,炉子上的大黑铁锅里热着的是白酒,冒着蒸汽,旁边有几个人看着。
“新来的,都喝碗圣酒,既暖身子又压饿,都来喝,必须得喝!”一个高大的癞胡子说。
进去的人,都走到木头架子跟前,有人给从锅里舀出一碗酒,人一边喝一边往里走,走到架子尽头,把碗放在架子上,进洞去。
韦进军先过去,端酒喝了,进去了。
我走过去,一个人递给我一碗酒,我端过来一闻,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子,回头看看耗子他们,他们也都看着我,我微微摇摇头,然后端着酒装作喝的样子往里走,然后偷偷把酒倒掉,把碗放在架子上。
往里走的时候,耗子他们都跟上来。
我低声问:“都没喝吧?”
“没,老大你没喝,俺们更不敢……”
“那就好,”我低声说:“那酒里有迷药,一股洋金花的味道。”
洋金花是一种曼陀罗属的中药,中医常用来麻醉,一些江湖骗子则用来制作麻药和迷/魂药,比如过去的偷鸡贼会用这种东西合上狼粪做成熏香,偷鸡时往鸡窝里熏一熏,鸡被抓时就不会挣扎鸣叫。
用这种东西为主料配制的迷/魂药,人如果被熏了或服了,大脑就会失去控制,任人摆布;也有人把它提炼了淬在箭头或武器上,伤了人对手就会被短暂麻痹,行动力减弱。
这些我祖父和父亲都给我说过,所以我们家的药堂里洋金花只留着自己合药用,不对外出售的。
走进去以后,豁然变大,是一个大厅,洞里到处点着照明的火把,里面放着成排的木板搭成的坐凳,挤挤挨挨地已经坐了好几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韦进军直接走进去,找个地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