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了。”王先生盯着我说:“小付告诉我说你是大学教授,这么年轻的教授可很不多见啊。”
“嗯嗯,其实也没什么……”我想告诉他我只是个外聘的教授,不是真正的教授,可又不好开口。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哦,河北。”
“既然远道而来,那么,跟我到草庐一坐吧。”他到船那里拿起钓竿,拎起一个鱼篓,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一直走回了“一钓居”,他推开中间那间房子的门,请我们到里面坐。
房子不大,墙壁用白石灰刷得很白,正面墙上是一幅横幅书法作品,用隶书书写,写的却是另一个版本的“独钓诗”:
“一蓑一笠一髯叟,一丈长竿一寸钩,一山一水一明月,一人独钓一海秋。”
东西两面墙上各有四张立幅的草书书法作品,写的是唐代张志和的十二首《渔歌子》。
里面的桌椅板凳都很旧,但擦得很干净。
我站在那幅“独钓诗”作品前看着,说:“这是崂山太清宫东南到八仙墩路上海中那块礁石上的石刻,作者是大谷子,不是王士祯的诗。”
“哈哈哈,果然是知音。不错,”王先生大笑起来:“我年轻的时候一次去崂山,看到了这首诗,非常喜欢,所以后来隐居的时候自号‘一钓翁’。我查过,它的源头就是王士祯的《题秋江独钓图》,你说得也没错。”
大块头把买来的一箱子白酒搬上来,我说我请他喝酒,他看了一眼,点点头,没有推辞。
王先生要给我们倒茶,小付急忙接过去,给冲茶拿杯子。可王先生不喝茶,把酒葫芦拿在手里。
“你们这么老远跑到这荒郊野地来,有什么急事啊?”他拿起酒葫芦来喝了一口,抹抹嘴。
“是这样的,我们听说在六十年代初的时候,您曾经遇到一个风洞……”
“是啊,差点命都没了。”王先生说:“怎么?你们想打那个古墓的主意?”
“您老别误会,不完全是,”我急忙说:“您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古代一面‘风镜’的事儿?”
“没有,”他回答很干脆:“什么风镜?你是说,我们遇到的那个风洞,和你们说的那个风镜有关系?”
“是的。所以我们想请教您一下,当时您遇到了什么情况?您能告诉我吗?”
“哦,好吧,其实我不大愿意说这事儿,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那一直是我心中一个一直解不开的谜团,三十多年了,我一直想不明白。”
“是是,我们就是想知道这个。”
他又喝了一口酒,说:“那是1964年的9月份,正在农业学大寨。文物局突然收到一个村老百姓的报告,说他们发现了一个洞,里面有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