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谁知这一刻,他竟狠狠扇了他们的耳光,让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成了笑话!
对富阳秀才们来说,不被唱名也没啥,县城来的就是跟省城、府城的有差距嘛。但是被唱到名的是王贤,之前的嘲笑岂不成了笑话?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这,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越靠近楼船,画舫就越密集,能清楚听到临船上秀才们的议论声:“有这份才学,还当胥吏作甚?”
“就是,一个胥吏能有啥才学?”又有人道:“莫不是他想要扬名,找人捉刀的吧?”
“或者是老大人们看错了?”众秀才们半是冒酸水、半是难以置信,的确,若是才华能盖过阖省的生员,又怎会跑去当小吏呢?
“就是,一个书吏怎么可能被选中?”刹那的震惊后,秀才们心情复杂的渐渐统一口径,他们不能接受被一个小吏骑在头上。“不如,我们请求老大人们说明一下!”
“都住口!”一声断喝从楼船的二层传来,众秀才一看,是个一身锦袍、三缕长须的中年人,赶紧齐齐行礼道:“宗师!”
那中年人正是本省提学道徐观,阖省生员都是他取中的,因此‘宗师’之称当之无愧。对生员的议论,他听得清清楚楚,终于忍不住开口训斥起来。
他一开口,场中一片安静,众生员都俯首帖耳,乖乖听徐提学训斥道:
“我问你们,之前见过王贤此人?抑或此人之前可有何劣迹为尔等所知?”
“这……”众秀才无言以对。
“事不目见耳闻,便臆断其有无,可乎?!”徐提学又问道。
“不可……”众秀才答道。
“这般心性,枉读了圣贤书!”徐提学哼一声,放缓语气道:“尔等可曾听过,‘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
“听过,不是无名氏所作么?”
“哪个混账说的,”徐提学冷哼道:“就是那王贤所作!”
“吓,他一个小吏……”众人还是难以置信。
“小吏怎么了?”徐提学冷笑道:“藩台老大人还是吏员出身呢。”
“这……”秀才们顿时不敢多言了,心里却大不以为然,洪武朝时科举停了十几年,才有大把吏员窃居高位,早晚要把他们都清理掉!
“都好好反省反省吧。”徐提学说完,拂袖而去。
这时候,画舫也靠上了楼船,王贤朝众秀才抱拳笑笑道:“失陪了。”
李寓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勉强抱拳回礼,满嘴苦涩道:“押司要替我富阳争光。”
“不给你们丢人就不错了。”王贤淡淡一笑,但这次,谁都认为他是在说反话。
那厢间,刁小姐其实没晕,只是装死而已,不过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