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会对秦夫人高看一眼。
“秦夫人,”木鹤面无表情地对上她的泪眼,“您真正该去祈求原谅的人,不是我。”
秦夫人一时忘了哭,目露茫然,似乎在思考她说的那人是谁,还有什么过错比丢弃亲生女儿更严重?
“你舅舅吗?对,他把你养大,我是得给他补偿。我把他接到城里来,让他享尽荣华富贵……”
如果要说,木鹤对她的解释、苦衷还抱着一丝丝谅解,对从未得到过的母爱还抱着一点点期待,那么,就在这个瞬间,如数消失殆尽。
“秦夫人,您还记得尤芬芳吗?”
“……谁?”秦夫人觉得这个名字陌生至极。
“您忘了也正常,”木鹤了然地点点头,“毕竟,您顶替她的名额去上大学已经是二十四年前的事了。”
她为了自己的前程,轻飘飘地毁掉了另一个女人的人生,连人家的名字都不记得了,而一直替她还债的、她唯一的兄长,这些年她不闻不问,连他已经离世都不知道,多么讽刺。
秦夫人终于想起来了,她真的慌了,这个谎言被戳破,意味着其他说辞的可信度也大打折扣:“央央,你听我说……”
木鹤不再给她解释的机会,拿起包往外走,在门口停下:“尤芬芳阿姨昨天刚在a市中心医院做完肾脏移植手术,秦夫人,如果您还有那么一点良知的话,您应该去看看她。算了,她已经被您害得够苦了……”
“以后,请不要再找我了,就当我,”她顿了顿,“如您所愿的那样,不在了吧。”
秦夫人喊得声嘶力竭:“央央!”
木鹤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夫人从香奈儿包包里拿出纸巾,仔仔细细地把脸擦干净后,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她去美容院,消了眼睛的水肿,顺便做头发,换上一身贵气的紫色旗袍,来到日月会馆。
今晚在这里有一场隆重的酒会,来的都是南城的富商政要名流,秦夫人也是沾小姐妹的光才拿到邀请函,意外地,她似乎看见了一个熟人,忙把和人应酬的小姐妹拉到一边,指着问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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