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适合当个哑巴。”她的火气好像只是一时的,说完这句话,就慢慢悠悠闭上了双眼,好像刚才的那些都不曾发生过。
李危寻感觉自己一代君王的威严被挑衅了,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且……
回想起谢骄眠面对李君同时那种嚣张模样,他甚至开始怀疑谢骄眠会不会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之后依然是这番态度……或许有可能更恶劣。
他正觉得苦恼,忽然听见谢骄眠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别说当局者迷的李危寻,就连旁边一边担惊受怕一边又忍不住偷听好戏的忍冬都懵了。
她的情绪和话题的转换一直都这么突然的吗?
就是这么不过一两息的短暂停顿,让谢骄眠再次睁开了双眼:“问你话,哑巴了?”
他早该知道的,她不是一个会心疼人的。
他一边觉得委屈,一边又大脑飞速运转,最后终于脱口而出:“魏寻。”
谢骄眠是真的不干人事儿啊。
刚遇见的时候,连家世背景都没个底细的人都敢留在身边,不知道是该说她心大还是……
算了,意见保留,怕被骂。
现在忽然问他名字,害得他还得现编一个。
然而,即便他已经反应如此迅速,依然没能逃过谢骄眠的一番毒舌:“啧,还以为你名字多金贵,藏着掖着不肯说,怎么,说出来就脏了?”
李危寻心中一个冤,但是面上却只能笑着恭维:“能被谢小姐知道我的名字,必然是荣幸。”
要不是为了慢慢恢复自己的灵力,他至于在这里忍气吞声??
谢骄眠闻言,又皱了皱眉,——跟刚刚教训李危寻不要“花言巧语”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李危寻以为她要故技重施,已经准备好接手了,结果谢骄眠眉心一舒,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人怎么就能这么懒慢。
“我让你写的东西呢?”
还每句话都不在自己的意料范围之中。
李危寻本来下意识想问是什么东西,但是在看到谢骄眠又要蹙起的时候,他猛然反应过来:“小姐吩咐的事情,在下怎么会忘。”
说着,他抬起右手,手心中一团金光渐开渐散,汇成一道卷轴。
他左手拿起卷轴,将其举在身前,然后轻轻一抖开,将近八尺长的卷轴瞬间展开,还有一小截落在了地上,沾了星点灰。
这卷轴似乎还不是普通的纸,乌墨落在这上面透出一种隐约的金色,就连其余没有沾到墨水的干净地方,在此时阳光的照耀下,都依稀可见凤凰纹理。
来王府小两天,终于也有一件东西是让她顺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