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次都能恰好赶到。”
小天道微微垂首,又点了点头。
为了不让他下意识的反应会刺激到谢骄眠,就连他的记忆都是被清洗过的,以至于他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只有遥兮帝君赐予的一个代号——
“六十一明白。”
***
偏僻客房中,一张茶几,一张书桌,书桌上摆着几本孤零零的古籍,还有文房四宝,再有一只正在焚香的小香炉。
——这便是雪青推开房门所能看到的所有景象。
松枝的清香在房间中经久不散,雪青仔细查探过这不算宽敞的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寻不出第二人的踪迹与气息。
是这里,又不是这里。
又跟丢了。
雪青懊恼地想着。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打草惊蛇。
红卢从窗户那边闯了进来,四下环视一周,问雪青道:“人呢?”
雪青走向小香炉,看上面袅袅上升着的白眼,眼神有一瞬的恍惚。
“不见了。”
红卢闻言,扭过头,似乎暗骂了一声脏话。
“始终找不到他的气息。”雪青眼中神色一凛。
“他为什么对我们这么防备?”
“这个人的能力远在我们之上。”
二人异口同声。
雪青眉心一皱,问道:“你去问过府中的下人了吗?”
红卢坐在窗棂那边,把嘴里面叼着的青草一口吐了出来:“还是跟之前的回答一样。”
“忍冬也是?”
“当然。”红卢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他想不明白,雪青让他再去询问一遍下人的回答究竟意义何在。
明明还是同样的说辞……
等等!
电光火石之间,他终于反应过来什么。
“他们的说辞……”
雪青眉尾一挑:“你想起什么了?”
“他们的说辞!”红卢显得格外激动。
如果说其他人的说辞千篇一律,不值得记住,但是忍冬的回答,他可是无论如何都忘不了。
忍冬很府中其他的下人们不同。那些人虽然害怕谢骄眠,但也是看不起她的。
但是忍冬不一样。
她知道自己是谢骄眠的贴身侍女,对谢骄眠也已经做到一个侍女能做到的所有衷心,所以在听到红卢问“王妃是否带了男宠回来”之后,忍冬不仅义正严辞地回答了“没有”,还让他小心慎言,说这些话有损王妃清誉……
还是一模一样的回答……
此刻仔细回想一下,似乎连神情,都与第一次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