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骄眠已经不在意对方究竟有多么厉害了,她疑惑的对象重新落在了这只“花瓶”的身上:“所以你是怎么招惹到这样的人的?”
按理来说,能被这样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盯上,对方的身份也必然是不容小觑的。
她应该更早一点、甚至是在对方说出自己被仇家追杀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怀疑,但是她一来不屑人间的琐事,二来当时也的确没有关于这些方面的警惕,迟钝到拖到现在才堪堪反应过来应当询问清楚对方的底细。
李危寻早就准备好了这些脱身的说辞。他本来还苦于谢骄眠对自己的身世不闻不问,自己这一腔才华无处施展,编好的说辞没有用武之地,没想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该来的总会来。
于是他的回应就显得尤其顺畅,连一点结巴和思考的停顿都没有:“那人府中妻妾无数,只是虽然他权势滔天,但奈何相貌丑陋,枕边人对他不过虚与委蛇。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下听闻他府中有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心中难免向往,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在下惋惜如此美人竟然被这样一个无貌无德的恶霸据为己有,心存怜惜,想救美人于水火,但是奈何纸包不住火,之后还是被发现了,美人不肯再回去备受煎熬,孤身一人跳了江,在下从此也被盯上,终日提心吊胆……”
他说到美人跳江那里,眼睑还禁不住一颤,似乎是有哀伤不听话地从眼中跑了出来。
中途的时候,谢骄眠抬手捂住了怀中狐狸的耳朵。
狐狸被她的动作惊了一跳,回头看向她,发现谢骄眠不知道为什么,神情很是嫌弃的样子,连身子都不由自主往后靠了一两分,显出几分意味难明的抗拒。
狐狸轻轻摇了摇头,却不挣脱开她双手松松垮垮的束缚,似乎只是为了蹭蹭她的掌心,给予对方一点安慰。
虽然他也不知道究竟在安慰一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就听见谢骄眠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一样,对他说:“听见没有,不要多管闲事,害死了别人,还连累自己。”
狐狸:“……”
虽然不知道她对自己说这番话有什么意图,但是现在附和就对了。于是他偏了偏脑袋,用额头抵蹭她的掌心,看上去无比乖顺。
李危寻被谢骄眠评价得在原地不知道该说怎样的话来予以反驳。
虽然这本来就是他胡乱编造的,还为了贴切他的人设特意润色了几分,但是被谢骄眠这样一说,似乎……自己成了心怀不轨的登徒子,白白葬送了一位姑娘的大好年华,就连自己被追杀,都是活该。
谢骄眠的双手依然停在狐狸的脑袋上,捂住了他的耳朵,但是目光已经从狐狸的身上移开,看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李危寻。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