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骄眠眉心轻锁,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嫣灰所吸引,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危寻和李君同二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着怎样复杂的神色。
而与此同时,李危寻的脑海中也炸出了一个声音——
“陛下!”
李危寻心间一颤,刚一直觉不好,便听生江的声音继续焦急地响起:“陛下,山曾他呕血不止,脉纹已经蔓延到手足,属下无法阻止……!”
他莫名一慌。
但不是为山曾的情况而慌张。
他总觉得,有什么更为隐秘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他们所有人都是棋子。
而每一颗棋子的完整或是碎裂,都对最终的结局有着巨大的影响。
生江的声音依然回响在脑海中,但是他已经听不真切了。
他现在脑海中全都是谢骄眠刚才的那句话——
“嫣灰,你怎么了”。
嫣灰……
好熟悉的名字。
他不由看向对面的美人,以及她怀中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的狐狸。
目光深深深深。
但是美人没有注意到他。
他终于听清楚了生江后面的话:“陛下,要带谢小姐来宫中吗?”
但是他已经开始转身离开。
谢骄眠依然没有看他一眼。
只是在目光所能瞥见谢骄眠的极限角度,恍惚之间,他好像看见了一团雪白之中,突兀又鲜艳的一抹猩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