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两个,就差嘴里没叼着一、两件了。”
萱儿想到他们的狼狈样子,“噗呲”笑出来:“你倒是很有经验。你又没有姐妹,难道是经常陪你娘逛街?”
“不,我娘不爱出门。我外祖虽只是个从六品,但家风严谨,母亲就是个谨小慎微的性格。再加上父亲外放已经五年,她虽寂寞,但更怕抛头露面惹人闲话。”
婆婆是这样的人?自己前世住在公主府里,因为不需要侍奉公婆,连当面问安都很少,更没好好了解过她。总以为自己经常往郑府里送东西,那就是孝敬。
人与人之间,礼尚往来容易,真心的关心他人,却那么难。
萱儿鼻子一酸,讪讪说到:“娶个公主确实不好,不但没有儿媳侍奉,连儿子也没了,坐在家里都难保没有飞来横祸。”
“傻瓜。父母只希望看到儿子夫妻恩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郑颢知道她想着什么,伸手过去,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那看到儿子夫妻不恩爱,他们是不是很难过?”萱儿有点想哭。
“是。他们很难过,不知道怎样对儿媳好,才能让她高兴。见了面也不知说什么才不得罪她,人走了以后又惴惴不安,害怕哪里不周全……”郑颢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在两人握着的手上,低声道:
“这都是我的错,让父母替自己受罪。”
萱儿将手掌伸开,手心捧着他的脸,含笑道:
“一切都还来得及,对不对?”
郑颢不知是舍不得将脸从她手上移开,还是不敢看她,只低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恨我?”
“恨过。可是你走之后,我就只记得你的好。后来又学会与笔记、诗文中的你交流,那时我才真的认识了你。余生无恨,唯有遗憾。”
郑颢捧起她的脸,两人似乎都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正当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要发生之时,赶车的阿哲掀帘子伸头说:
“公主、郎君,西市……你们继续……”
李萱儿忙甩开郑颢的手,起身往外走:
“西市到了吗?走,逛街去。”
等到郑颢下车,阿哲痛心疾首低头道:“我错了,回去就面壁……”
他们住的地方靠近东市,西市很少来,这边胡人比较多,虽然大家都不说自己是胡人,可面貌语言,还有表面外向大方,内心算计抠门的生意人习惯,都很容易与天朝本土人区分开来。
“二位郎君,进来看看吧?新到的波斯国琥珀玛瑙珊瑚树,鸟蛋大的夜明珠,送母亲送妻妾送相好,个个看了哈哈笑!”
李萱儿心中一动,抬腿进了这家珠宝店。
掌柜留着大胡子,看见两人进来,连忙到柜台里端出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