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产证上写的她的名字!”孟辞川怒其不争地说,“她要不要房产证,有什么意义吗?!”
楚修宇怔了怔,但很快又坐倒在地上,低着头出神。
口中喃喃:“都是我的错。”
他冷落了她三年,她剃头挑子一头热,他伤害了她三年,而她全无怨言。在他残废后,她体贴入微地照顾他、陪伴他。
但他却骗了她,还在兄弟一次次损她颜面时,没有替她撑腰。
楚修宇不是不怪孟辞川,如果不是孟辞川常常在他耳边嘀咕,“那个女人”来“那个女人”去,天天一副嘲讽轻蔑的表情,张口闭口就是:“她配吗?”“她不配!”“她也配?”他说不定不会嫌弃她三年,他们早就好上了!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她走了,再也不回头。
可他再怪孟辞川,最责怪的人却是自己。孟辞川说什么,他可以不听,他有自己的分辨力。事情落到这一步,怪谁?
怪他自己。
重新打开一瓶新的酒,闭上眼睛,仰头灌下。
孟辞川看着他颓废的样子,又气又怒。是,事实证明他对了,楚修宇就是被那个女人报复了。可是现在看来,他倒宁愿那个女人一直骗他,至少他高高兴兴的!
次日,他便约了韶音出来。
“怎么是你?”来到朋友说的地方,却没有看到朋友,而是看到了孟辞川,韶音故作惊讶地道。
孟辞川冷着一张脸:“是我!”
他的电话被韶音拉黑了,根本打不进去,想也知道,约她出来肯定被拒绝,于是使了点手段。
“你究竟在搞什么?”他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你想要什么,是宇哥不能给你的?你为什么离开他,跟程铭鬼混到一起?你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程铭虐猫、暴力的事,藏得很严实,得益于他这个人还蛮会装的,因此孟辞川不知道这些。
但,程铭少年时就很风流,常常跟狐朋狗友们胡混玩女人,却是有些风声的。
“呵!”韶音顿时笑了,“那我倒要问问孟医生,当时为什么让这么个东西追求我?”
“现在他追求到手了,你们的计划行通了,怎么却又不高兴了?”
孟辞川毫不惭愧,反而冷着脸道:“你心里清楚!别算旧账!”
那时候楚修宇还没有喜欢上她,仍然决定让她退婚来宣扬造势,才做出这个安排。没几天,他被韶音拿下了,改了主意。因此,孟辞川称之为旧账。
“真有意思。”韶音轻轻笑道,神情充满讥讽,“觉得我不配,就费尽心机踹开我。真的踹开了,又发现我有用了,要我回去!我是颗皮球啊?”
孟辞川噎了一下。
随即理直气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