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邵北没有低头,他打包好东西直接离开了,连工作都只是选了个司机来做。
那天,黎宽气得摔了一个茶杯。
特别是在知道女儿喜欢那个男人之后,更是将纪邵北恨上了。
那时他就想,这人做出自断前途的愚蠢行为,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当然那一天他也看不到了,因为两人已经不在一个阶层上面,不可能再见,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黎宽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纪邵北,还拿着酒杯向他敬酒,甚至还在讨好他。
黎宽心中的憋屈无人知晓。
纪邵北想起当年那些不愉快,心里对这人也喜欢不起来,就算以后他们是见了面都要打招呼的亲戚。
其实纪邵北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当年他退下来虽然黎宽做下的事是导火线,但到底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他已经有些厌烦了血与枪,还有那些算计跟你虞我诈,他想要回归朴实跟平淡。
如果黎宽已经忘记了当初的种种,并已经放下,纪邵北也不会去追究那些事,因为不重要了。
将心思花在这些人身上还不多陪陪媳妇跟孩子。
只是,黎宽并没有忘,还先他一步做出了行动。
纪邵北说:“当初我救人,是任务跟职责,你们不用挂在心上。”
很官方的一句话,也显示出纪邵北对这些人的疏离。
池阳正高兴着,完全没听出来,还以为纪邵北是在客气。
黎家父女俩倒是心里明白。
三人跟纪邵北聊完,又跟孙茵说了几句,都是场面话,之后大家一起举杯,算是相互认识了。
当纪邵北随意地将自己手里的杯子举起来,黎乔的手快速伸了过来,想跟他碰杯,只过半道被顾谨谣截住了。
顾谨谣跟黎乔碰了一下,还笑道:“恭喜你啊,希望早日喝上真正的喜酒。”
她说完就打算将杯子里的酒喝了,只可惜杯子给纪邵北夺了去。
他说:“我媳妇这杯,我代了。”
一饮而尽,还是两杯。
池阳一瞧,还笑哈哈地夸纪邵北,是个疼媳妇的男人,以后还要向他学习。
只是黎乔的笑容不好看,看见人家俩口子秀恩爱,她心里难受。
酒敬完了,几人离开,池阳扶住黎乔的手臂,问她是不是累了,因为他也察觉到这人的脸色不好看。
黎乔:“我没事,可能是喝多了两口酒吧。”
池阳:“还剩下最后一桌了,你就抿一下,别真喝啊。”
本来只有六桌,意思一下的话根本没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