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刘镇定自诺,又写下了几个字,呈给了太子爷。
太子爷看后,直接开怀大笑,说道:
「你还真算是本宫肚子里的蛔虫。」
「实乃殿下之心,包容天地。」
商业吹捧的词语,陈刘肚子里还有一大堆。
只不过两人既然都不怎么喜欢,便说过一两句也就作罢。
陈刘在随后便得知了淮南王来使的消息。
前几日淮南王的使节来到清潇别院,除了送上了江南特产的礼物之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王叔主动告知了他在漳州城内所有的商业脉络。同时也为他的失察之责而负荆请罪。」
淮南王的使节一应安排都十分符合礼制,半点都没有僭越。即使是再挑剔的老夫子都会感到舒服。
当然,这种小问题,李晚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淮南王如此坦白地,事无巨细地呈来了漳州商界的消息。
「王叔的网络实在是庞大。看似漳州是他们那些人掌握,可王叔只要出手,便能瞬间颠覆漳州的商界。同时王叔在信中还告知我,会全力支持新政的推进,甚至会问了是否要提前在江淮地区试点。」.z.br>
这一切都是好事,但陈刘看出了李晚心情的不一般。
如此人物,不是大德圣人便是掩藏极深的大凶之徒。
世人更信后者,李晚如是,陈刘也是如此。
不过,陈刘并不打算开口。
左祥慈一事只是涉及一地军权,适当地超出本职范围道出自己的意见不算太大的事情。
皇家之事等于涉及皇权,凡有外人触之,便是触犯龙之逆鳞。
「王爷深明大义,乃是大梁之福。」
陈刘只说了这么一句。
李晚也没有逼他说什么,只是吩咐道:
「你先想想就是了。」
太子爷即使想让陈刘参与,也断然不会一次便将皇家密事和盘托出。
奉帅透露是奉帅的事情,他说不说是整个皇家的脸面。
「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