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上三岁。
他们当年在前任大祭酒扶昂那里修学之时,便十分交好。
李晚偏于法家,于澍棠更似儒家。虽然两人之间政见经常不合,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友谊。
一位上位太子,一位百姓总督,其实是格外不错的搭档。
而这风举,便是他们的恩师扶昂给于澍棠起的字号。如今只有李晚一个人会如此称呼了。
「与你知道的没有什么不同。王爷做的事情几乎无可挑剔,即使是鸡蛋里挑骨头,也只能找出一些小打小闹的问题。」
于澍棠边说着,边连连下筷,夹着肉吃。
当然,另外大半的猪肉,他直接让妻子另做一桌,给家里的人改善改善伙食。
至于太子爷,反正以后大鱼大肉,不缺这点猪肉。
李晚也确实没打算和这位同窗好友抢肉吃。
「那可就实在是麻烦。」
「动肯定是不能动的。他除非是谋反大罪,否则你也根本处理不了他。你总不可能给他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于澍棠在江淮多年,更是深知朝堂奥秘,自然知道太子爷心忧何事。
虽然他们两人政见并不相同,但在这件事上,于澍棠也觉得淮南王太正常了,所以就有点不正常。
可这个亲王的身份,堵死了李晚大半的操作。
其一,淮南王作为李晚的皇叔,他便很难动他。圈禁残害亲族是自古以来的大忌,尤其是帝王之家。
虽然皇室权力过渡时血腥杀戮并不少见,但求的就是一个师出有名。这理由自然不可以是莫须有,是要讲究真凭实据的。
无理由处置皇族,不仅有违太祖遗训,更是会让自己的地位发生动摇。
其二,他只是太
子。只有皇帝才有资格在非战乱情况下处置亲王。即使李晚是监国太子也不能例外。
「你自己慢慢查吧。我这些年的记载,晚上会送到你府上。」
「这就逐客了?」
李晚有些发笑。
于澍棠则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不然呢?菜都吃完了,你还想吃晚饭啊?」
看着已经干干净净的菜盘,李晚指着于澍棠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啊你……你就不能多留点钱给家里?」
「留钱做什么?他们跟我的时候也都知道我是什么人。」
听此,李晚也就不再多说。
一位地方大员,江淮总督,即使不用那些盘外招,赚那些灰色收入,仅靠俸禄也不可能过的这般清苦。
每日粗茶淡饭的缘故,无非是他这位老友把自己大半的钱都用在别处了。
李晚取出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