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被灭他心中大有一种快意,毕竟要不是这些贼秃抢走了洪嫣儿此时他也不会如此奔波劳苦。
即便是袁飞经历了这一夜剧烈争斗又施展了那最耗法力的坤符,还纯以体力跋涉了这许久,早就有些吃不消了,袁飞目光扫视一周,寻了一处僻静难被发现的所在盘坐下来。
袁飞打坐调息了一个时辰后自觉恢复了不少体力,这才睁开双眼,看了看顺着树叶透下来昏黄斑驳的阳光,估算下时间,随后身形一动,在树林里一起一落便擒了两只羽色极为艳丽的山鸡回来。
袁飞手指微弹便有两丝火线从指间蹦出,围着两只山鸡一兜一转便将山鸡身上的鸡毛去了个干干净净,随后这两丝火线顺着山鸡的嘴巴钻了进去,开膛破腹去除污秽,随后便围着山鸡慢慢旋转起来,不片刻山鸡身上便散发出阵阵肉香。
袁飞也不去管那两丝火线如何炮制山鸡,将‘玄(牛匕)口袋’展了开来,正要做什么。
此时丧柩的声音传来,虽然没有吞口水的声音,但却连尾音儿都透着抓心挠肝的馋意,“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
袁飞被这老鬼搞的烦了冷声道:“你不过是缕神魂即吃不着也闻不着,你啧啧个甚来?”
丧柩老鬼听了此言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竟小媳妇一般悲悲戚戚的哭了起来,道:“我这一辈子生性最好血食,没想到被那天杀的佛子收了神魂炼进这‘度世袈裟’之中,一关便是三千年啊,三千年,我都不知道我、这么漫长的时间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没想到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离开那该死的佛寺却依旧只能看不能吃,这比要了我的老命还要难受。小子,你帮我离开这袈裟吧,只要能帮我找一具结丹,不,只要是筑基以上修为的修士的肉壳便可,一旦我重回自由之身定然好好报答与你,如何?”
丧柩之言说得悲悲戚戚听之便叫人心生恻隐,若是心肠软的恐怕立时便会答应下来。
但袁飞却冷笑一声道:“老前辈,以你的身份究竟在装什么可怜?你要是以为我是见到眼泪便心软之人的话,那便打错了算盘,更不要说你现在眼泪都没有一滴只是扭捏装出几声哭嚎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算盘?什么去找旁的肉壳,你现在能从我的身上下来么?你不过是想要叫我对你放下戒心罢了,这‘度世袈裟’不知道有什么歪门道,明显是只要上身便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脱下来的,这也是你为何在那藏经阁废墟之时不最开始便直接俯在我身上的原因,因为你想去找那几个开了五识以上的高僧来占据肉壳,我这肉壳对你来说明显太过单薄了些,你是不是怕我承受不了你的神魂侵占之力,最终身死道消不说还会将你的神魂也一同焚灭?”
丧柩的声音陡然消失,好半天后才冰冷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