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怀里的白瓷瓶,萧澈面无表情的说道,这白瓷瓶里装着萧长歌的骨灰。
“昆仑离秋水相隔万里,这么短的时间如何走回去?你刚刚也说覆巢之下无完卵,所以你这一路恐怕凶险非常。”
李云生担心地说道。
“今年如果赶不到,那就明年、后年。”
萧澈也收起了油纸伞插在背上。
“我若是做一个家都不敢回的丧家犬,他肯定要笑我的。”
萧澈的这个他,自然是指萧长歌。
既然萧澈都这么说了,李云生自然不好再去劝些什么,他拿出一张一万金的飞钱递给萧澈道:
“借你的,要还。”
“小气。”
看到那飞钱上的金额,萧澈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嘴不对心地说道。
接下来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一旁云海的风景吸引住了,两人一齐沉默了许久。
“云生大哥,谢谢这几日的照顾。”
突然萧澈异常郑重地冲李云生鞠了一躬,然后抬起头接着道:
“后会有期”
说完他便异常干脆的拿起行李径直走下山去。
看着那往山下走着的小小身影,李云生心里突然五味杂陈,他想起来小时候跟李山竹到处跑的日子。
萧澈才下山没多久,萧长歌的死讯便在十州炸开了锅,像是这种级别的修者,按常理来说是很难死的,因为一来时间杀不死他,二来世间罕逢敌手,所以萧长歌死了,这让许多人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他死在秋水,甚至有人怀疑他是被秋水的人害死了,许多秋水弟子忿忿不平,但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因为就算是在秋水整件事情知道内情的人就那几个。
其实就算是亲眼目睹整个事件的李云生,也是满心的疑惑跟不解,那魔胎跟魔蛟从何而来?为何要刺杀大先生跟萧长歌?为何时机会选得这么好?大先生口中的“他们”又是谁?
这些疑惑,李云生曾经想过去问问大先生,但大先生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一份书楼三楼的藏书名录交给他,让他在接下来的时间安心看书,好好修炼,其余的事情都是他们的事情。
其实李云生仔细回想起来,上次试剑大会也是这样,李云生明明是亲历者,但秋水没有让仙府任何人来打扰他,不光是他就连其余弟子也只是短暂的惊慌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整个秋水的背后像是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帮这些涉世未深的弟子阻挡这外界的侵扰。
萧澈下山的第二天晚上,最近安分了几天的桑小满,突然用用传音符找上了李云生。
“小师弟,太虚幻境出大事了!”
“哦,大事啊。”
对桑小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