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许悠悠细声细语地跟张帘儿解释了一遍,她两片脸颊带着些许绯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喝的不是清露是那白云酿呢。
“悠悠说的大体上没错,只是真正威力强大的云箓也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准备的,甚至有的云箓大符需要事先准备好几个月的功夫才能完成。”
许慎这时候也开口补充了一句。
“哦,这样啊。”
张帘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卵正浩的符身总算是完成了。
湖面漂浮着的那缕缕青烟,开始化作道道凌冽的罡风在湖面刮起,这异象正是符箓即将大成的标志。
紧接着那卵正浩一边画这最后一笔,一边吟诵先天风云符的口诀,一道道混杂这水汽的罡风涌入桌案上那符箓之中,场景蔚为壮观。
不过也就在众人的视线被这道奇景吸引的时候,卵正浩握笔的食指指尖忽然渗出一点鲜血,这滴鲜血不偏不倚地落到了符笔的笔尖,恰如其分地混杂在妖血符墨之中,为这道先天风云符画下最后一笔。
随着这最后一笔落下,静心湖湖面重新归于平静,一道已经完成的先天风云符正静静地躺在案台上。
五云楼上观战的人群中很多都不是符师,如果不是符箓上若影若现的五重青色灵纹,他们很难相信真的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绘制出一枚五品符箓。
此时任人都看得出来,这道符箓很完美,卵正浩在绘制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出现一丝纰漏。
只见卵正浩手指一勾,那道先天风云符便飞向了空中,五重青色灵纹闪烁的光芒如波浪般散开。
“玄钧兄,轮到你了。”
他一脸自信地冲赵玄钧笑了笑。
“你接下来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如何拆解这道符箓。”
那宗祠的无名老者再次出现在了栖月台上,他淡淡地看了眼头顶那道符箓,然后才转头看向赵玄钧道。
“谢谢前辈提醒。”
赵玄钧微笑着重那老者点了点头。
关于拆符的手段,最好的方式应该是以符解符。
因为对于符师来说,每一道符箓的构成,以及对天地灵气的控制都是有律可寻的,找准了规律再祭出可以克制的符箓,往往就可以轻松地拆解对方祭出的符箓。
比起硬碰硬,这种方式是最安全,也是最稳妥的。
不过赵玄钧显然不准备这么做。
赵家在炎州虽然也是大族,但赵玄钧一直醉心剑道修行,对于符箓反倒涉猎不深。
所以很显然,他是准备硬碰硬,以“力”拆符。
“不过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看了眼头顶那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