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的是所谓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男人们讨论了的事,女人们是没有任何资格抗命的,所以在这一场婚事之中,每一个人都很热心,关起门来的讨论,无论是阁老还是各部堂,纷纷各抒己见,压根就没想过琪琪格同意与否啊。
谁料,问题恰恰就出在了这里。
朱厚照瞪大了眼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消化着这刚刚发生的状况。
直接的说,连他都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定了定神,他不由道:“你属意的是谁?”
叶春秋在班中,一声叹息。
这尼玛……
预感这种东西,有时候还是挺准的啊!可怎么好的不准,不好的就如此准呢?
即使是干过不少胡闹之事的朱厚照,此时也不免有些茫然无措。
事实上,谁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在场的所有人的脑子都发懵了,什么经天纬地,什么满腹经纶,什么经世济国之道,在这个时候,居然全然无用,只剩下了傻眼。
见琪琪格没有答话,朱厚照又问道:“你属意的人是谁?”
咳咳……咳咳……
殿中传来无数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不能问啊,陛下,这问下去,就愈发的不可收拾了啊。
可朱厚照还是问了,而且还问了两次,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怎么肯不闻不问?
琪琪格面色冷静,双眉凝起,却是落落大方地道:“镇国公叶春秋。”
呼。
叶春秋顿时感觉到,无数的目光朝自己看来。
想不出名也难啊。
这无数的目光中,竟也没什么愤怒,因为全剩下惊讶了。
叶春秋继续眼观鼻、鼻观心了。
而事实上,他是震惊了,竟也不知如何是好!平时练剑读书,也算是文武双全,借助着光脑,可谓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可是然并卵啊,这些东西,没一样能解决当下问题的。
朱厚照却是笑了,道:“你在玩笑吧,要知道,他已杀了你两个兄弟了。”
是呢,叶春秋和你鞑靼部不共戴天,你不是故意想害他吧?
琪琪格鹅脸微微扬起,却是镇定自若地道:“敢问皇帝陛下,这大明这样多的宗室,兄弟之间,可有和睦吗?”
这一句话,却是让朱厚照一时无言。
其实琪琪格说的没错,朱厚照还好,可是历朝历代的天子,这么多的后妃,生了这么多的儿女,儿女之间,各有自己的母亲,这些所谓的兄妹,虽然出自同一个父亲,可若说和睦,只怕连寻常百姓家的邻里之间都不如。
琪琪格又道:“我的母亲,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在我心里,我便是孑身一人,其余的兄弟,不欺我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