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个聘礼嫁妆的名头。反正两家产业最后都是给他们的,现在无非左手倒右手。
“不,之前那些是两家之间的诚意,这自己的诚意,也必须到位!”习惯在商场杀伐果决的江父脸一板,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看向江印,目光锐利,又看向季家夫妇,大有“犬子若敢空手套媳妇不用你们动手我先折了他的腿”的意思。
措辞端得是斯文又含蓄,但深意就格外凶残了。
“当年啊,我可给你妈妈订了个话筒的。”江爸爸还以为儿子没开窍,难得语重心长:“我亲自设计的,小到一个螺钉,你妈妈可喜欢了,后来还舍不得用。”
江夫人看不上这明着教导实则炫耀的心惊,调侃地翻了个白眼,跟着笑了。
季初渺眨眨眼,明白了江叔叔指的是什么。
他心下一乐,想着江家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作风简直一脉相承。
被点名的江印则眼底笑意一闪而过,还是没说话,只看向季初渺。
像只无辜被训的大型犬,规规矩矩蹲到主人身边,耷拉着耳朵,掩饰掉周身的威武气场,只剩乖巧,莫名惹人怜爱。
季初渺搁在膝头的手指动了动,他踟蹰了下,决定给江印解围。他着急一说出口,连说了好几个“有的”。
说完了,才注意到所有人都眼含笑意地看着他。
“不急啊,不着急。”坐在季初渺身边的江夫人难得笑得眼睛都弯了,抬手揉了揉少年脑袋上蓬松的短发:“可乖了。”
季初渺不明所以地看其他人,又去看江印。
江印一改先前的模样,挺直背脊,面向自己父亲,坐得格外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