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刘家兴又说:如果她不知道,尽量不要和她说,免得把问题搞得复杂。
家里出了那么复杂得事,刘家兴自然心情也不是很舒畅。他心想:嫂子平时的为人,绝对不是那种轻浮的女性。何况,盛家在无锡,与南浔隔了一个太湖,相距要一百多里路,在结婚之前,她还没有来过南浔。她嫁到刘家才不久,平时她又不出门。勾搭成奸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事。想来想去,疑团重重。也许在刘家琪身上能够找到答案。于是,他朝“刘家琪丝行”而去。
走到宝善街,刘家兴与正面过来的姚小莹正好相遇。
姚小莹笑着问道:家兴哥,忙什么呢?
刘家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说:我到“刘家琪丝行”去看看我哥,有点事。
姚小莹笑着说:哎,我刚才看到他过去,一副神抖抖的样子。
刘家兴“哦”的一声。突然一想:不对呀。没有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背叛更耻辱的事儿了。这种耻辱并不仅止于肉体不忠附着的恶心,更夹杂了男性尊严毁灭性的的崩塌。哪有一个男人知道了这事还会神抖抖的样子?于是,接着说:家里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
姚小莹惊奇地问道:什么不愉快的事呀,也让您也忧心忡忡的?
刘家兴说:实不相瞒,早晨,我姆妈捡到了一封人家给我嫂子的情书。
姚小莹一听,哈哈大笑。说:您看您看,这就你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偏见。您们家那个刘家琪,天天在外面玩女人,您们都不足为奇,好像很正常似的。而您嫂子和人有私信来往就把您们搞得惊天动地?
刘家兴又说:不仅仅有私信往来,恐怕,恐怕她,已经,已经怀孕了。
姚小莹笑着说:怀孕?您们怀疑您嫂子怀孕是人家的?
刘家兴微笑说:只是信上说的。
姚小莹说:哎,这我倒感觉有点奇怪了。您们刘家高墙深院,平时很少有人能够出入,致使您嫂子怀孕,说明这个人与你嫂子接触频繁。反过来,他为什么要给他写信?这信又怎样传进去的?您嫂子怀孕的消息又是谁传给他的?既然信传进去,为什么要塞在门缝里不直接交给她?按理说,这里有许多环节,也应该有几个人至少两个人是知情者。否则,只有一种可能。
刘家兴惊奇地问:什么可能?
姚小莹说:有意陷害。
刘家兴感觉姚小莹很聪明,说的很有道理。抓抓头皮。说:哎,你说的有道理呀。我就是感到有些疑问,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姚小莹又说:谁有意陷害她?为什么要陷害她?也许只有那个人自己心里明白。
刘家兴说:你说的有道理,有道理。最后接着说:那你先忙,有机会我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