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知晓这是个什么性质的事吗,我没将她扭送着去报官已是对得起她,发卖,发卖我看都是轻的!」
李宴看着座下那可怜模样的成姨娘。
现下解了绑,可脸上,也像是挨了好些巴掌。
大娘子行事确是够狠的,主君不在府中,她行事便再无顾忌。
一向巧舌如簧的成姨娘,这时却也不为自己申辩。
可见心里是装了事的。
李宴今日便戳了她这桩事。
「大娘子你行事忒莽撞,抓人前也不先问问,成姨娘她会的,是不是外男。」
这话一出,成姨娘率先抬起了头,不敢置信。
李宴继续道,「动用庄上铺上的钱,索性是她自己的贴己钱,要垫补,也是我垫补,这管家钥匙如今在我手上,大娘子你急个什么。成姨娘在外间私会谁,这事能瞒过我,我早知晓了。」
这下,大娘子坐不住了。
「你早知晓了?」
「嗯,早知晓了,成姨娘,你是要我亲口说,还是你自己说,你会的,到底是什么人。」
成姨娘有如悬在头顶的最后一根刺,径直插进了后脑勺,从李宴嘴里说出这话,她便知晓,那人怕是再保不住了。
登时软了身子,全身泄了气,李矜扶着她,叫她歪着身子坐下,又急又气。
「小娘,小娘,你快些说吧,那人到底是谁。」
「那人,那人,那人是……」
成姨娘还是没说出来。
李宴便替她说了:「那人是你舅舅,是你小娘同母不同父的胞弟,因犯了伤人罪,走投无路,这才投靠到了你小娘这处。」
此话一出,满堂惊祚。
李矜第一个不敢信:「小娘?」
成姨娘狠狠撇过了头去,眼里霎时流出一串泪来,握紧了李矜的双臂,痛不堪言。
今日的事确实是个闹剧,众人都被大姑娘遣散回了各院。
一时,厅上只留下成姨娘和李矜。
成姨娘从前是嫌李宴像个罗刹,是因她做的事,哪件不叫人害怕,成姨娘跪下乞求。
「大姐儿,你就放了我那个兄弟吧,他也不是故意伤人,为此也折断了一只手,因果报复,怎样都算还了,你若是将他送去官府,他这一生,算是彻底完了!」
李矜拉着成姨娘起身。
「小娘,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包庇罪犯,这是犯法的!你想过后果没有,你不怕死,纸却是包不住火,你当真不怕连累我吗,你也想叫我有个这样的舅舅好一直被人说道!」
「住嘴,那是你舅舅,你是想眼睁睁看着他死不成吗!」
李矜音量放大:「他算我哪门子的舅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