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问了,听说是不肯一起过,坚决要分出去,是以刘村长就做了住,将那十来两银子分出三两给了刘文,剩下的,可就都是大房的了,那不就是日子出头了嘛?想那刘升刘武兄弟两个,也有银子开始说亲了。”
“还别说,那银子,本来就多半都是大房挣的,那二房的,都在白氏自个手里捏着呢,所以啊,这银子到钟氏手里,不过就是物归原主罢了。”
有人说到白氏,话头就从钟氏这里提到白氏这里来了。
“那白氏母女真是跟人跑了?”
“那可不是嘛,刘家村的人亲眼看到的,白氏拉着闺女就上了一辆漂亮的好马车,这一走就没再回来,天晓得去哪儿了,这也是他们母女两个运气好,你想这要是没跟别人跑咯,搁家不也跟着去了?”
这话说的极是,白氏当着半个家的,那肉菜敢没她的份?听说她还是个爱肉的,起码吃得不少咧。
要是还在家,吃了那耗子药的肉菜,还有个好?
说着说着,李氏就感慨起来。
“唉,这人呢,可说不清的,一会儿一变的,谁晓得明天是个啥样?所以还是得心好,人坏了心肠,可是没好下场的,老天爷都看着呢!”
“就像我们村里的二赖子他娘,这嘴碎子烂惯了的,没少在背后当面的嚼舌根,赖这个赖那个的,听说现下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已然是瘫了,这不就是报应嘛?”
这话倒是,一时间,众人都纷纷附和起来。
可不就是报应嘛,要是老姜氏但凡对刘氏好点,不说掏银子买药,起码经由妥当,也不寒心,刘氏也许就不至于狠心放耗子药了。
再说刘氏,要不是作天作地,心思不好,又哪会落得如今这要砍头的这么个下场?
所以啊,因果报应,这话实是不假。
倒是坐在偏堂里的许三花,听着外间众人说起钟氏来,都是为她终于熬出头了而感慨,不由扯了扯嘴角。
她一直就觉得刘氏用耗子药这事有些奇怪,所以昨儿去县城之前,就让花强去查了查这事。
花强昨儿晚上就将消息递了来。
十里镇上卖耗子药的就只有镇东头住着的罗铁拐,祖辈的生意,就靠卖这个耗子药过活。
这年头谁都烦耗子,偏生耗子还没完没了的,所以虽说害怕人误食,但买耗子药的人还是不少,特别是镇上人家,买了防着点家里娃子闹了耗子为止。
罗铁拐记性不咋好,记不得刘氏有没有在他摊子上来买过耗子药,却记得前几天钟氏来买过耗子药的事。
他本不认识钟氏,是花强专门带着他等在镇口,指了从县城回来的钟氏给他看,他认出来的。
毕竟当是农忙,又天热,来他这里买耗子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