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半尺多长,而眉毛则从眼角垂下两三寸,慈眉善目,正是好一副高人模样,过往行人谁见了都会不自觉低头行个礼,而那老和尚亦自会双掌合十还礼,口诵佛号不止。
少年看了眼忙碌不休的老和尚,噘噘嘴道:“大师父,你当真不送我去州府城了?你之前说了会去给我撑腰的啊!”想起印象中那个带着黑纱斗笠的女子,他打心眼里不想与对方多接触。
老和尚再次与人唱了句佛号,用手背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转过头来说道:“善哉,善哉…不易啊,为师只说届时去州府城,可从没说要一路护送你啊,你怎么…阿弥陀佛…怎么妖谷之行过后还学会耍赖了?这可不好,须知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说话间还没耽搁与路人还了个礼,他与胖道士将洛不易托付给妖主,除了是妖主有所求之外,更是觉得那妖谷能人异士,不,是能禽异兽较多,又有妖主在旁训导,定然比他俩要会教徒弟得多,至于洛不易能不能接受得了那些神通异术,老和尚丝毫不担心。
这少年自然就是洛不易,洛不易看了看比一年半之前多出近两倍的行人,又看了眼实诚无比见人便回礼的大师父,不禁感叹若是再任由他这般走下去怕是走到天黑都走不到几十丈开外的福林楼去。
洛不易抹了把下巴,黑漆漆的眼珠子转了两转突然拉起老和尚的手撒腿便跑。老和尚一时错愕,却被洛不易拉得呼停连连,而洛不易则充耳不闻,只顾健步如飞。于是晴雨城大道上,一个背着行李身披挎包的麻衣少年,与身穿以月白点净白色僧衣的老和尚撞破人群,嘻嘻哈哈往福林楼而去。
福林楼还是那般模样,只不过多了些喧闹的江湖中人,少有修者在其中。不过饶是如此,一些普通百姓还是被那些气焰嚣张的家伙们吓得不敢多来,偶尔本地熟客嘴馋了才敢冒着被那些家伙喷一脸口水的危险来这里点上一两个菜躲在角落慢慢地吃。这一状况持续了有近半年了,气的老板娘将所有菜价统一上调了三成,都快赶上隔壁街的快活楼了。
花韵对这般情况也是束手无策,都是上门的食客,自己开酒楼做生意总不能把人都赶走吧?可是看着那些装模作样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腌臜货们确实是倒胃口。
“大鸭蛋蛋的,老娘堂堂一黄花大闺女,看着他们竟然都差点儿恶心吐了,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花韵老板娘坐在柜台后一边噼里啪啦地计算着账目,一边嘴里嘟囔个不停。
酒楼食客越来越多,于是福林楼老板娘之下第一人,店小二林二蛋私自在柜台前添了塞了张桌子,反正地方就这么大点儿,挤挤也就是了。对此花韵什么也没说,权当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林二蛋虽然经过一年多的修养已然好多了,可还是脆弱的时不时抱着她的腿就哭个不停,如此,她要再说上两句,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