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从里头倒出些黑糊糊的泥状物,将它们仔细抹到卢友坤的额头上。
一边抹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听上去跟刚才他发现木桶上那毛东西时念的东西很相似。
随后往身上那件麻袋似的衣服上摸了摸,摸出一支针管,用嘴拔了上面的管子,俯下身将针头往老卢额头上插了进去。
说也神奇,针刚一刺入,就见卢友坤原本仍僵硬无比的身体渐渐同他那条手臂一样软了下来。似乎呼吸幅度也比之前大了许多,隐隐可辨他胸膛起伏的动作,伴着一阵浑浊的呼吸声,让我原本紧吊到嗓子眼的心跳得以微一松弛。
心想或许真是什么失传的中医手段吧,毕竟以往听起来就觉得中医挺玄乎挺神奇。
但刚由此松懈下来没几秒,我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因为突然见到原本早已止住的鼻血再次从老卢鼻子里流了出来,流速比原先快得多,几乎像是在往外冲。
乞丐却依旧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仿佛见惯不怪,低着头继续专注而有条不紊地将那针头慢慢往老卢的额头里插。直到那支约莫五六厘米长的针头整个儿全部没入,他才轻吸了口气,然后一边嘴里继续念念有词,一边把手伸到老卢鼻子前,将那汹涌而下的鼻血用力摸了一把。
原以为他是要替老卢把血抹干净。
岂料他紧跟着的举动让我一阵恶寒,由此两手一颤,险些把摄像机跌落到地上。
我看到他把那只沾满了老卢鼻血的手伸到嘴边,然后一口一口对着上面的血填了起来。
填得用力而惬意,甚至微微眯起了眼,仿佛在享用什么无上的美味。
见状不由胃里一阵翻腾,又被桶里持续的酸腐微熏得到了一个极限,我喉咙一收又一扩,险些当场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所幸在我发出声音之前被我硬生生忍住,同时亦紧紧抓牢了那只已布满我手汗的摄像机,强打起精神继续对焦那名乞丐。
否则,我险些因此就错失接下来那幕让我绝对震惊的画面。
我看到乞丐再将手上的血渍舔到一半后,忽地想起了什么,他将那无比恶心的举动停了下来。
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再继续下去时,他身子一斜,将那条受伤的腿紧贴着卢友坤的身体,缓缓抬到了香案上。
随后他将那条肥大厚重的裤子慢慢朝上撸了起来。
边往上撸,边看得我两眼发直喉咙发紧,乃至几乎无法呼吸。
所以就连手指的颤抖也无法继续靠自己的力量去克制,因意志力此刻已濒临完全瓦解。
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见到过这种景象。
原来乞丐那条无法正常行走的腿,并非是因为受伤导致无法发力,而是因为他小腿肚上长着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