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正自困惑间,就见冥公子不紧不慢往后退开半步,站在我身侧,冷眼看着刘立清两手落空后随着木架一起跌倒在地上。
大约总算被疼痛唤回了理智,刘立清躺在地上,没再继续做出任何徒劳无益的挣扎。
他用力喘着气,脸红一阵白一阵,若有所思的目光紧盯着冥公子。
过了片刻,摇摇晃晃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衣裤上的灰,随后,做了一个极为出乎人意料的举动。
他直挺挺对着冥公子跪了下去,匍匐着哀求:“求你,把这瓶子还给我……”
这猝不及防的举动让我浑身一震。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觉得像在看着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人。
虽然这次回来参加葬礼时,就已发觉他变了太多,但在我的印象里,这位比我大上几岁的曾经的高材生师兄,他一贯是斯斯文文并且有些清高的,尤其是在他爸爸出事之前。
拿姑姑的话来说,就是一副不像是从山里出来的,‘文雅书生’的样子。
或许是生活的压力,或许是丘梅姐结婚和去世所带来的连番打击,两年过去,他看起来老了很多,憔悴了很多。尤其这次回来,在叔叔家门外我无意中见到他时的样子,更是一种病态的瘦。
尽管如此,却也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他为什么这样在意冥公子手里那只瓶子,在意到,竟然能对着他下跪?
这疑惑在脑中盘桓了没多久,我听见冥公子淡淡道:“你很想要回这东西?”
“是。”刘立清声音带着丝谨慎,但答得迅速而诚恳。
“有意思,这东西好些年没见人做过了,乍一见到,还挺叫人怀念的。所以教你做它的人,岁数应该不小吧。”
刘立清肩膀僵了僵,半晌没有吭声。
冥公子垂眸看着他,耐心等了片刻,随后将那只握在掌心中的瓶子轻轻掂了掂:“那么教你制作这东西的人,有没有告诉过你,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有。”
瓶身的每一个起落,都令刘立清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却始终没敢抬头碰触冥公子的视线,他兀自低着头,继续又答:“所以反复交代,要我贴身存放,谨慎保管。”
“那个人还有交代过你些别的么?我是说,比较重要的。”
刘立清脸色一变,再次沉默下来。
“很难回答是不是,毕竟是关于人命的东西。不过,”话说到这儿,忽然一顿,冥公子俯下身,似笑非笑看着刘立清迅速避开的那张脸:“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算个什么东西?”
“我……”脸色再度涨得通红,刘立清霍地看向冥公子,张了张嘴。
但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