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次出人意料,他的回来,并不能被简单地称作为回来。
因为由始至终,这位国师一直都在这座府邸里,从未离开过。
既然没离开过,又怎么会不着家,而所谓‘回家",又到底是怎么一个‘回家"法?
说到这儿时,冥公子忽而顿住话头,若有所思地朝窗外看了片刻。
仿佛在看着什么,但窗外空无一物。
随之察觉到我目光的困惑,他收回视线朝我笑了笑:「他是从悬挂在他家正厅内的一副山水画中,走出来的。」
就如同当初他毫发无损地从火塔那道被他凭空画出来的门里走出。
正当不死心的人们冲进正厅四处寻找着云良的时候,于众目睽睽之中,那位被他徒弟一口一个‘未归"的国师,从高挂在墙上的那幅画里走了出来。
画是幅山水画。
而他一身便衣便裤,肩上背着担药篓子,亦好似刚从山里采药归来般风尘仆仆。
空气里甚至随着他的出现散发着山风和野草的气味。
一时让众人惊愕得仿佛再次回到了九塔失火的那一天,原本滔天的怒气和慌乱,瞬间被一片死一样的静默所取代。
那天,凡是闯入过国师府的人,全是极为困惑。
他们分不清自己当时亲眼目睹的,到底是幻觉,是云良的另一种障眼法手段,还是真实的奇迹。
人到底是怎么能从画里走出来的?画那么小,甚至还没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孩高。
这似乎比在火塔上凭空画出一扇真实的门来,更为荒唐可笑。
却又是真真实实的亲眼所见。
试问,从古到今,世上哪有人可使得如此逼真的障眼法?
虽说云良的堪舆术从曹操时期就被同行称作有如神明附体,但那
并不意味着他就真是个神,况且说白了,堪舆术只是风水术而已。
风水术不是方术,怎么可能水火不侵,换影化形,上天入地。
这问题尚在那些人脑子里困惑盘旋着的时候,谁想,才又仅仅过了三天,那位国师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一次让魏国所有民众目睹了一样奇迹。
就在云良背着那担药篓子从画里走出来后的第三天,历时整整半年、在魏国肆虐了整整半年的那场瘟疫,突然被控制住了。
就像突兀间那只可怕饿魔,被一只无形而有力的手给摁断了脖子。
而摁断那条脖子的手,据说,正是云良从画里带出来的那一篓子东西。
有人说那东西是草药,毕竟是从画里的山上采来的。
但凡是吃过那东西的,却又都说不是。
最初吃那些东西的,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