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留疤了。”
“严重的话我安排个好的整形医院。”
“嗯,麻烦叔了。”
他这番疲惫。
江致临不忍心多说什么,只得不冷不热地提醒了句:“岁岁跟温煦有过节,以后就不让她们见面了,你也管着她点,少闯祸。”
梁涉川点了下头,“明白。”
“你心肠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明白。”
这件事在江致临心中终究是起了隔阂。
他允许他们的婚事,却不允许绮岁在他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这下还伤了人,不是挥挥手就翻篇的事。
书房内刚消过毒,隐隐飘着些香。
那味道却刺激的梁涉川头疼。
恍惚间肩膀被人拍下,劲头沉重,压的他斜了下身子。
江致临绕过来,叹息声拖得绵转蜿蜒,“你跟岁岁的婚事上我让温煦受了委屈,现在她又躺在病床上,还有绮岁那边,”
梁涉川眉心拢起,却听他话锋一转,“但是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午后阳光明媚,前一天的积雪渐渐融化。
路上人来人往,一台漆黑的车停在医院外,后备箱里端放着小号的行李箱。
一整夜未合眼。
拿箱子时梁涉川眼下阴影重叠,头疼脑热,扶了下车身才堪堪站稳。
病房里江且愿也在。
见梁涉川来了便识趣的离开,留他和宋温煦独处。
“好些了吗?”梁涉川口吻轻淡,将装着衣物的箱子放到墙角。
碰巧医生进来换药。
他走出去站在门外等候,隐约听到了宋温煦的痛呼声,很微弱。
等医生走了,梁涉川平复了好一阵才走进去。
他从内到外,淡然冷漠,波澜不惊,慢步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下,手边放着今天宋温煦要吃的东西。
她因为面部受到重创,已然不能够吃咀嚼性的食物,就算是流食也只能用吸管。
露出了一只眼睛和嘴巴,鼻梁摔的粉碎性骨折,后期要转到整形医院。
见她这个样子,纵使心再硬的人也于心不忍。
梁涉川轻声细语,眉目间流露出的温情很淡,有些刻意,“吃东西吗?”
宋温煦靠在床头,瞳孔困在眼眶里转了转,随即很缓慢地眨眼。
窗外雾色蒙蒙,楼上融化的雪水正一滴一滴的砸在窗台上,奏成一支压抑的曲子。
梁涉川拿起碗,将吸管递到宋温煦干燥的唇边,先细心的湿润一番,才让她一点点的吃着流食。
她喉呛干涩,却也不是不能说话。
吃完东西后精力回归不少,中途咳了几下,梁涉川便紧赶慢赶地给她擦拭嘴角,手指偶尔无意的触碰,都会让她心神荡漾。
梁涉川将碗放下,纸巾也收了回来,不咸不淡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