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斐姐轻笑一声,“只是害怕岁岁出来摔到磕到的,到时候有他心疼的,现在恨不得把岁岁挂在身上,寸步不离。”
在饭桌上的情景柳念念都看到了。
梁涉川还没被人那么埋怨过,也没人敢那么埋怨他。
柳念念听自己的父亲说过,梁涉川是个铁面无私的人,在商界和生意场上,都很有自己的手段,做起事来几天不眠不休都是常事,拼命的很,对待下属该骂该罚,从不手软,叫人又敬又惧。
这样的人,也有被爱情折服的一面。
她忽然长吁一口气,失落和难过一起浮上面庞。
斐姐很会察言观色。
立刻便发觉了柳念念的不高兴。
她宠溺地摸了摸柳念念的脑袋,“怎么?不高兴?”
“不是。”柳念念扫了一眼平静幽黑的湖面,又看向斐姐,似乎有很深的无奈,“为什么江封哥没有那样对过我?”
斐姐噎了一下。
手上的动作也不再继续。
想必没有人敢告诉柳念念,江封在外面的风流事迹,以及他宁愿撞断腿,也要留在京都,跟外面那个女人在一起。
这种打击,没人会让柳念念承受。
她见斐姐哑口无言,便更为难过,瘪了瘪嘴,“我上次听爸爸说,江封哥想退婚,是真的吗?”
她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白痴,不会蠢到对所有的事一无所知。
“他爱胡闹。”斐姐尽可能的给江封圆谎,“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们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你只要乖乖当新娘子就可以了。”
柳念念样貌乖巧。
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爱。
斐姐掐掐她的脸颊,在心里暗骂江封有眼无珠。
她们回去时不晚,房内的灯却全然关闭,在幽暗的空间下,任何声音都能够被放大十倍。
斐姐刚关上门。
她和柳念念便一同听到绮岁房间内的物品砸落声。
两人一同愣了愣。
下一秒,梁涉川便从房间里出来。
身姿有些狼狈,颈前的两枚钮扣被撕开了,线条挂在身前,钮扣不知去了哪里。
他皮肤冷白,下颌延伸到颈脖的两道指甲划痕便尤为明显。
斐姐放下钥匙,哎呦一声,咋咋呼呼地跑上去,“这是怎么了?”
那伤口一触就火辣辣的疼。
梁涉川“嘶”了一声躲开,眉头紧蹙,“没事,不小心划到了。”
那明显就是女人的指痕。
不用多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斐姐连忙拉着梁涉川下楼擦药,路过柳念念身边,“念念,你先上去休息吧,明天中午我们去医院看江封。”
“噢,好。”柳念念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不明所以地上楼。
她刚回到房间,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