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学的?”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她推了推碗只,“快喝。”
姜汤内缥缈的热气温暖了冷冰冰的房子。
吧台这块小小的地界,充斥着他们生活过的气息。
两三步绕了过去。
绮岁站定在梁涉川身后,他喝姜汤,她就帮他脱外衣。
大衣原本就沉重,又沾了雪水,好几个地方都潮湿着,抱进怀里立刻便感受到其中的寒气。
绮岁将衣服拿到阳台。
行走的过程中未发觉梁涉川明明暗暗的目光,顺着她的曲线描绘而下,最后定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怀孕到现在也才两个月。
不到显怀的时候。
绮岁的影子在转角处消失。
梁涉川转回脸,眼睛被姜汤升起的暖雾熏着,彻底阴沉了下去。
他不知道绮岁四个月之后,准备怎么圆自己撒的谎,更不想再深究下去,准备任其发展。
他跟绮岁之间,经历不起任何考验,易碎,易崩塌,无信任,这就是他们的感情。
入睡时。
梁涉川身上的确再没半点寒气。
他搂着绮岁,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困乏疲惫之时。
绮岁耳畔淌入梁涉川的沙哑嗓音,他问:“是谢顷河教你做的姜汤?”
这个男人多疑寡情的性子一辈子都不会变了。
“是。”绮岁承认的坦坦荡荡,她又反问,“你今天接到宋小姐和江且愿了吧?”
“我不知道她也会来,不高兴了?”
“不敢。”绮岁哪敢摆脸色。
她只是想让梁涉川知道,她有她的过去,他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
雪一夜未停。
在寒风中持续到凌晨,花园积累了满园的雪,到达了能够堆雪人的厚度。
屋檐边缘哒哒的往下落着雪水,敲击在阳台的护栏上,声响清脆,细微,却足以吵醒困倦中的人。
梁涉川习惯性的醒来。
却不见枕边人。
除却阳台滴滴答答的水声,还听见客厅内一阵阵的气声,仿佛是绮岁在跟谁说话。
顺着声音走过去。
打开房门,浓郁的喷香丝丝渗透空气。
在绮岁对面还有一个人。
顾也是在门开声中被惊吓到,一仰头,就看到梁涉川正站在不远处,不言不语地凝视着他们。
手上一抖。
新鲜买来的豆浆洒到吧台上。
绮岁哼咛一声,表达不满,“你干什么?我正喝着呢。”
“别吃了。”顾也小幅度拽开绮岁的手,面如死灰地看着梁涉川缓步走来,“快别吃了。”
“再吃一口。”
“别吃了。”
他怎么都劝不住嘴馋的绮岁。
梁涉川稳稳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