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给我。”
绮岁将他撩拨的全身都起了火,却不负责任的跑开。
她站在远几步的繁茂树下,眸子明亮,蓬勃鲜活,不理会梁涉川的警告,兀自将照片拿了出来。
不用细看。
也知道那是自己的照片。
“你还说不是我?”绮岁将照片的正面置于梁涉川的方向,光芒闪耀在那张青春稚嫩的脸颊上,“为什么藏我的照片?”
梁涉川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捡到的。”
“在哪儿捡的?”
“忘记了。”
撒谎。
这全都是他在撒谎。
手举了有些累了。
绮岁的羞辱也够了,她将皮夹放进口袋,在梁涉川灼灼燃烧的目光中,两手捏着照片的一角,只要她稍一用劲,照片就会被撕碎。
似乎料到了她准备做什么。
梁涉川慌了神,心脉一寸寸的碎裂,一寸寸的疼,目光里满是仓皇之色,“绮岁,你别撕。”
女人狠起来的时候,没有心。
绮岁面无表情,“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偷走了这么多年,我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我说了,你别撕。”
话中隐隐有了危险的意思。
“我只问你,为什么要藏我的照片?”
她记得。
这张照片是高中时期报名册上的,后来那张单子作废,便被她随手塞在了抽屉里,照片,就是从那张单子上撕下来的。
梁涉川没有作声,他远远站在阳光下,黑衣黑裤,那样的衣服很吸热,仿佛被裹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火炉中,阳光炙烤着他,燃烧着他。
他鲜少露出那样忧愁的表情。
忧愁之下是欲言又止,僵持很久,他才无奈道:“绮岁,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男人藏女人的照片,是为什么吗?”
这么问,只是想羞辱他罢了。
绮岁喘了喘气,眼睛涨大了,“我想听你亲口说。”
看样子,是要羞辱到底了。
梁涉川目光涣散,有一种走到了尽头的哀伤,“那时候经常要跟着老师离开京都,见不到你,那天看到你塞在抽屉里的报废单,就顺手撕下来了,一直留在身边。”
他叙述的缓慢。
仿佛是硬挤出来的。
每个字都极难出口。
绮岁却渐渐放下了手,不知在想什么,将照片放回到梁涉川的皮夹中,保存良好,挂着一张脸冷漠成冰的脸,将皮夹递还过去。
梁涉川诧异。
诧异她会这么轻松就放过了自己。
正侥幸之际。
绮岁晃了晃皮夹,眼尾上挑出一个轻蔑的弧度,“我以后也不会在你身边,还是还给你吧。”
她总有轻飘飘杀死人的言语。
梁涉川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