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关门声。
一仰头,看见顾也,乐呵呵的招待他,“小也哥,不留下来吃饭吗?”
顾也没什么兴趣,斐姐不在,能弄什么好吃的,不如他自己吃去大鱼大肉来的好,摆摆手,悻悻道:“不吃了,你记得到点了去给师哥拔针,别给他忘了,人可就没了。”
“哪能呢,那我手上得有多少条人命了?”
“行了,你忙吧。”
严律放下手上的茶杯,伸长了脖子喊道:“常来玩。”
要说梁涉川黑心肝一点没错。
他给的只是三日行的酒店和景点,来回路费仍要顾也自己掏腰包,他连夜研究了几个地方去踩点,机票买的第二天一早的,打算这趟出去小半个月都不回来了。
没带什么行李。
一身轻。
去机场的时候,鬼使神差又看到了关山月,这次她是一个人,有点失魂落魄地站在机场的大道上,背后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她孤零零的,身上衣服莫名也有点湿了,可怜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
那扇门是去候机室的必经之地。
顾也必须从那儿走过,隔着人群,他望了望关山月,到底是性子上的怯懦促使他什么都不说便走过去。
关山月似乎也没察觉到身旁走过的人是顾也。
也是擦肩而过的那一瞬。
他听见她微微抽泣的声音,很微弱,很压抑克制,仿佛是喉咙被强力胶水给黏住了,让气声出不来,于是只靠着鼻子发声。
不自觉的。
身体里不知哪个器官不对劲了,狠狠压制住他的脚,令他的脚步停下,侧脸看着眼关山月。
这是顾也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她。
起初遇见是在机场,他只觉得她是个毛毛躁躁的小姑娘,后来跟她在一起,却是利用居多,虚情假意这一套玩的比谁都厉害,只有当下这一刻才是真的心悸了一下。
“你怎么站在这儿?”
他嗓子里像是堵着几颗砂石,说出来的声音都沙沙的,混着外面毛毛雨的滴落声,倒是柔和了不少。
闻声。
关山月才发现顾也在旁边,人声嘈杂,隐没了她的哭声,只是柔弱的叫了一声,“顾也。”
自动贩卖机前很多人。
排了几分钟的队伍才到跟前,顾也打了一杯热可可,还有些烫手,他工作忙到处飞的时候就常常在这种新型贩卖机前买咖啡提神,这是第一次买了别的。
端过去递到了关山月手里。
她手指很嫩,指甲盖粉润,是年轻姑娘的手,中指侧边却有一点厚厚的茧,像是长期写字造成的。
“先喝点东西,我叫车送你回学校?”
关山月摇头轻笑,瞳孔漾着波澜,是浅浅的水光,“你是不是失忆了?我都实习了,早就不住学校了。”
顾也一怔,是啊,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