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虫只出现在沙漠,基本上大圻山出现沙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云霜刚从碧县赶回,若是碧县出现沙虫就没什么好奇怪啦!他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也许是刚好?这么牵强的理由云霜都说服不了自己。
云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寂念大师曾在十八年前在大圻山逮到一隻化精的沙虫,它吃了作恶多端的欧阳家人一共两百九十六人,再吃一个整数它都可以成魔了。
意思是什么你知道吗?大圻山第一次火烧山出现沙虫也并非偶然。有人把大圻山当成练蛊场,最后活下来最兇的那隻沙虫就是蛊王。
而且也不是那个人第一次拿大圻山练蛊了,看样子已经练过一次,只是第一次的蛊王遇上寂念大师让他收服了。
这一回恰巧让我抓了一隻小嘍囉,刚好关在佛珠内。云深一弹指将关着沙虫的珠子收回佛珠串上。
母珠上连着流苏,云霜注意到姊姊要弹出珠子跟收回珠子时分别拨动不同次数的母珠,母珠较其他子珠略大,顏色略深。
转一次弹出可以抓取活物,转两次是收回,转叁次则是放出珠子里的东西。掌心抓住流苏时转动母珠可以一次驱动所有的子珠。
云霜以为姊姊爱美,流苏是她串上去的装饰,没想到流苏亦具功效。
我不能收。
云深说了宽慰弟弟的话,我就是一个书肆的小老闆,看看书,收收风月笔墨,淫诗艷辞,卖点小钱,平时用不上,不若你带在身上保命,这样至少我不用担心你。
送佛珠给云深的人,想必认为她才是最需要的人,可惜云深有什么好东西都恨不得往云霜怀里塞。
云霜最终收下了这串佛珠,跟着四姊回温柔乡。
父母还是老样子,大姐大姐夫带着他们的一串小狐狸回娘家,二姐仍旧热衷于她的花魁事业,最近勾搭了状元郎,花前月下每每不是吟诗就是抚琴,不知怎么反常地回了温柔乡,除了在皇宫的叁姐,云家姐弟总算齐聚。
夜里云霜变回了小狐狸,趴在云深的腿上,他问姊姊第一次火烧大圻山时是否曾上山查探过?
姊姊沉默了一会儿,回道,虽然我知你在雪原,怕你放心不下容大河,在火烧山火势正旺的当天上了山。容家让结界牢牢罩住,里面的情形如何我也说不上来。
云深正替小狐狸梳着毛,发觉小狐狸浑身哆嗦,小小的狐狸小脚盖住了狐狸的脸。云深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她知道有些话说再多都枉然。
你在外面流浪的日子每天都在哭?一如现在。
没有每天哭,没有人安慰我每天哭多累啊。
跑回来我安慰你,好让你每天哭吗?滚吧你。云深笑着打了小狐狸的屁股。
小狐狸破